道。

    其他人面面相看,方才他们都只看到那小内侍忽然将萧首辅扑倒,同时盆栽摔落花几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不少人又望向了那惶惶不安的小内侍,只见他双手空空,根本就没有萧首辅所说的匕首,衣袍上也沾了些许泥土,显得有些狼狈。

    楚翊幽幽道:“萧大人,无凭无据,就空口说人行刺,实在不妥!”

    “还是莫要冤枉了无辜之人。”

    有几人露出了古怪的表情,觉得大皇子这番话似乎有些耳熟,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。

    “大皇子殿下,”萧首辅厉声道,气得浑身乱颤,抬手指着脖颈上鲜血淋漓的伤口,“臣这伤是匕首划伤的,这就是凭证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臣堂堂首辅,还会为了陷害区区一个内宦故意划伤自己?”萧首辅心口的怒火节节攀升,愤慨的面庞上掩不住的高傲之色。

    楚翊没有回答萧首辅,那平静如潭水深幽的目光转而看向了冯赦与冯三爷,问道:“冯大人以为呢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冯赦兄弟俩一下子觉得不好了,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就在一盏茶功夫前,他们还口口声声地质疑是大皇子的伤是他故意自残陷害冯赫。

    萧首辅本也是聪明人,很快就想明白了,脸色亦是一变,心猛地沉了下去,眼神阴鸷。

    刚才他因为受惊,情绪激动,以致有些忘形,此刻才渐渐地回过味来。

    原来大皇子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。

    楚翊微微叹气,语调温和地问那青衣小内侍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奴才名叫蒋伦。”青衣小内侍忙答道,又将头伏低,恭恭敬敬地请罪道,“还请殿下恕奴才御前失仪。”

    楚翊含笑赞道,轻轻一振袖,动作说不出的好看,“事有轻重缓急,各位大人都是朝廷的顶梁柱,自要以他们的安危为先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,你也要似今日这般眼观四方,耳听八方,该出手时,也切莫犹豫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听在场的那些清流御史耳里,是怎么听怎么顺耳,觉得大皇子有今上之风,温和宽容,将来必是位仁君,好几人对着楚翊投以赞赏的眼神。

    但听在萧首辅的耳中,却是字字句句都带着威胁。

    尤其是最后一句话“该出手时,也切莫犹豫”,更是让萧首辅觉得话中夹着刀锋,意味深长,大皇子是嫌这蒋伦刚刚那一刀割得还不够狠吗?!

    “萧大人,”楚翊笑意浅浅地朝萧首辅看来,关切地问候道,“你脖子上的伤可有碍,可要宣太医?”一副关爱臣下的做派。

    “臣只是受了点皮外伤,无妨。”萧首辅忙道。

    他哪里敢用楚翊宣来的太医,万一那太医在药里下毒呢。

    说句难听点的,等他回家后毒发身亡,也没有证据说他是被大皇子下毒谋害的。

    萧首辅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子似有铡刀架在头上的寒意,四肢发寒发麻。

    “救命!救命!”那只鹦鹉啄完了粟米,又在鎏金鸟架上尖声叫了起来,声声凄厉。

    萧首辅的心跳怦怦加快,脸色煞白,整个人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楚翊抬手在那只鹦鹉的下巴上轻轻地勾了两下,鹦鹉是个好哄的,亲昵地往他指间蹭了蹭。

    楚翊一脸体恤地淡淡道:“萧大人是太累了,才会草木惊兵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来,萧大人自打出仕,这么多年,也没好好休息。”说着,楚翊又看向了棋盘对面的皇帝,求情道,“父皇,不如给萧大人放个长假,好生休息些日子养养身子吧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是。”皇帝二话不说就应了,双眼里盈满了笑意。

    那只鹦鹉愉快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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