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啊?

    “我没兴……”

    “母后的什么事,你且说来我听。”

    赵行缜着脸,背着手,提步进屋,声儿也是沉的,拦下了姜莞的话。

    姜莞脸色就更难看了。

    赵行瞧见了,同她解释道:“周三娘来了,我说了你这会儿跟郑二娘子在说话,她催着我来看你事情办完了没,我才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姜莞面色稍有舒缓。

    赵行已经踱步上了罗汉床,就在姜莞身边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只拿眼角的余光扫量过去:“你知道母后什么事,要拿到王妃面前来说嘴?”

    他并不知道先前什么交易不交易那一宗。

    只是刚至于廊下,就听见了屋里面郑双雪的声音。

    猜想着,她八成也是要拿这些消息与珠珠换什么好处来。

    珠珠的态度像是不大愿意许她。

    许不许的都没所谓,他只想知道,能值得郑双雪这样说嘴的事,究竟是什么事。

    口都开了,覆水难收,说出去的话,总不可能现在矢口否认说没有。

    郑双雪深吸口气,略略叹了一声:“具体是什么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,只是之前我从荥阳再来盛京,姑母的身体已经不好,我进宫去请安,劝过她,凡事多为自己考虑一些,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样。

    官家并不是对她没了情意,只是她总把郑家看的比什么都重。

    我劝她的时候,她不像是不听。

    那些道理,她比我更明白。

    可是她说,十几年前她做错过一件事,这人是不能做错事的,错了,就要用一辈子来偿还。

    她没办法,这辈子也就这么着了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戛然而止,抿唇抬眼望上去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:“我也是从那个时候突然意识到,姑母和郑家,也许并不是我们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这十几年,甚至可以说几十年的时间里,郑氏全族仗着中宫的势何等得意威风,而不管出了什么事,犯了什么错,姑母都帮着求情,都帮着遮掩。

    从前的,现在的,也许姑母都不是自愿的呢?”

    她看看姜莞,又把目光从赵行面上掠过:“王爷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?”

    这谁能起疑?

    只怕就算是父皇,都没有生出过这样的疑心!

    那是母后母族,又能逼迫她什么?

    她是中宫天下母,有父皇的宠爱,要什么不能有?

    就算郑家逼迫了她,她真有心与郑家撕破脸,还不是父皇一句话的事儿,她也就解脱了。

    但眼下郑双雪的这番话,却让赵行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正犹豫着,姜莞已经问出了口:“你既然起了疑,就没想过再试探一二?这似乎不是你的性子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平日里,我八成是要打听套话,总要想法子知道,姑母所说的做错了事,指的究竟是什么事,毕竟我也很好奇,我祖父与阿耶到底哪来的这样大的本事,能拿捏住姑母这样的把柄,叫姑母心甘情愿为他们撑了几十年,哪怕丢了与官家的情分也在所不惜。”

    郑双雪又做深呼吸状:“但现在不成了。从我再进京,有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。

    姑母身体不好,可我也看得出来,她几乎是被官家软禁在含章殿的。

    官家那样抬举贵妃母族,不就是做给我们家人看的吗?

    从那时候起,我就对这些没兴趣了。

    我不想探知,也不想打听,只想保住我的前程,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她真是豁出去。

    在赵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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