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郡公面前,她这个嫡长女说是没有任何分量都不为过,不然当年也不会出那样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带了两个女儿出门,一个他如珠似玉呵护备至,另一个被人群挤散了,走丢了,他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,会稽郡公包括崔夫人都深以为亏欠魏宝令,从那之后,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。

    所以她给刘娘子求情,郡公同意了。

    这次二哥哥他们到会稽郡去查桉,魏宝令她……她从一开始就动了心思,要来京城,要嫁肃王兄。

    她本是想凭着自己的努力,先接近肃王兄,再由郡公出面,求到舅母面前,总要力保着她顺顺利利的坐上肃王妃的位置。」

    「她留下刘氏性命,是为了让刘氏为她所用,好筹谋以后的很多事,做她手上最好用的棋子,她就不怕刘氏出卖了她?她这辈子彻底毁了?」

    魏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    可是她也知道,这些话问了实在没意义的。

    魏宝令既然敢,就不会怕。

    再不济,也有魏家给她兜底,她往后的人生又能坏到哪里去?

    从事发之后魏宝令的种种做法看来,她确实没有怕过。

    或哄或骗,总有办法。

    至于肃王妃——她心野,要做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郎,肃王不成,做郡王妃也行。

    赵然不是纨绔,又跟肃王兄弟感情不错。

    昌平郡王碌碌无为大半辈子,赵然可不是他。

    将来肃王御极,重新启用昌平郡王府不过是一句话的事。

    至于说魏宝令和赵奕勾结这事儿,魏氏现在也没有那个心力再考虑什么了。

    赵奕死了,魏宝令她——

    「珠珠,你单独与我说这些,是不想让我再给她说情吧?」

    魏氏这会儿声色平缓着,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波澜起伏。

    姜莞递了一只手,覆在魏氏手背上,收拢手指握着她的手心,认认真真的叫了一声舅母:「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二哥哥说不能这样说话,因为魏宝令是您的亲侄女儿,您看她和姑母看我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但我知道,我与舅母说实话,舅母不会生我的气,也不会心里不受用。

    舅母您想想,她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还在骗您,瞒着您,根本就是利用您对她的血亲感情,叫您替她来说情。

    方才在正厅,您说只是说事实,不是一定要给她求情。

    可是咱们都知道,那些话说出口,就是冲着说情来的,否则您不会开口。

    表姐性子太软了,又最心善不过,她要是听了魏宝令从前的遭遇,一定不肯对她赶尽杀绝。

    我说实话,就算没有那些过往,表姐知道事情是魏宝令做的,看在您的份儿上,应该都不会想要取她性命。

    您也看得出来,姑母方才是真的有些生气了。

    多半也是为着这个缘故。

    我阿耶和阿娘只能从中调停,秉持中立。

    不能偏帮着您,也不能向着小姑父和小姑母。」

    魏氏说知道,反握回去:「你不用说了,我明白了。」

    她合眼,呼吸一时也急促了些:「我知道不该说,但人之常情吧。我本想着,就算保不下她,至少我做姑母的,为她尽力了。

    不愿意承认的是,你小姑父再有满腔怒意,我开了口,你阿耶阿娘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,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其实我来说,就是叫大家跟着为难的。

    不怪你姑母要生气。

    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,但还是做了。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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