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替你留着,这两位娘子等画了供,你自己把她们带回府上,好好养着。”

    说完,徐志穹摸了摸张竹阳的脑袋,五寸多的罪业,他舍不得呀。

    可舍不得也不行,现在不能杀了他。

    张竹阳刚上书弹劾掌灯衙门,如果现在治张竹阳的罪,挟私报复的事情就洗不清了,哪怕张竹阳罪证属实,掌灯衙门依然会遭到皇帝的打压。

    只要攥住了把柄,不用担心张竹阳日后不老实。

    两个女子在供状上画了押,事情就算办完了。

    乔顺刚怎么会知道张竹阳在这条画舫上?

    因为他收到了青衣阁的消息,青衣阁在望安河上有暗子,最近一直在留意张竹阳的动向。

    众人下了船,一并回皇城司复命,钟参对掌灯衙门大加赞赏,姜飞莉面露不悦:“指挥使,我们也是出了力的。”

    钟参笑道:“都出了力,都有赏,再把吴自清收拾了,到时候有重赏。”

    出了皇城司,尉迟兰沉着脸对徐志穹道:“事情是我们办的,风头都被你们抢去了。”

    乔顺刚哼了一声:“小泵娘,你还不懂这里的规矩,风头不是谁都能出的,我们衙门皮糙肉厚,经得起捶打,你们青衣阁细皮嫩肉,得罪御史的事情,还是避开的好。”

    尉迟兰哼一声:“说这哑谜作甚?好像你们还背了黑锅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黑锅谈不上,我们也不怕背,”乔顺刚笑道,“你若是想争一回脸,且在吴自清身上多用些心思,若是能扳倒了他,功劳我们衙门一分都不要,全都归你们!”

    吴自清确实不好对付。

    青衣阁查了五天,在他身上几乎没查到破绽。

    这人不贪财,不贪色,在政绩上也几乎找不到污点,唯一有迹可循的,是他在六公主的指使下,弹劾过一些大臣,这本来也是御史台的本分,无可厚非。

    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,次日上午,徐志穹准备拜访一下这位廉吏,尉迟兰随之同行,伺机打探消息。

    两人来到吴自清府上,见门前围了一群人。

    府门前绑着一名家仆,吴自清举着皮鞭往死里打,那人被打得血肉模糊,奄奄一息,再多几鞭子,估计就没命了。

    这人犯了什么罪过?

    头上的罪业不长啊,五分都不到。

    光天化日,大庭广众,吴自清怎敢乱用私刑?

    这算不算把柄?

    周围人纷纷议论,一人道:“这恶仆该杀,敢在吴御史府上偷东西。”

    另一人道:“吴御史眼里容不得沙子,今天却要将他活活打死!”

    “当真要打死吗?”

    “你当说笑怎地?前些日子,有个婢女偷藏了二百文菜钱,就在这被御史活活打死了!柱子上的血都没干!”

    眼看这家仆也要被活活打死,徐志穹上前喝道:“住手!”

    吴自清停了手,看向徐志穹,问道:“汝乃何人?”

    “掌灯衙门青灯郎,徐志穹。”

    一听是提灯郎,吴自清冷冷一笑,满是不屑:“恶犬作声,敢来我门前咬人?”

    他骂徐志穹是狗。

    骂人是御史的基本功。

    徐志穹若是和他理论几句,他会借题发挥,把徐志穹连同整个掌灯衙门,乃至整个皇城司骂的连狗都不如。

    周围人发出一阵哄笑,徐志穹也笑了。

    他指着那仆人道:“我若不作声,这人还真就被恶犬咬死了。”

    不跟你理论,我也骂你是狗。

    吴自清收去笑容,剑眉倒竖: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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