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志穹施礼告退,且到陶花媛的屋子里少坐。

    陶花媛一脸急切道:“我听师尊说了,你中了梼杌四品技,却要丢了魂,而今怎样了?”

    徐志穹笑道:“太卜给我看过了,说那悚息已经看不见了,那个梼杌修者,应该是死了。”

    陶花媛将信将疑:“一个四品修者,怎会说死就死了?贼小子,师尊近两日眼睛不济,昨日却把弦月看成童青秋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吧!再怎么不济,也不至于把男女给看错了!”若真是这种情况,那太卜的结论还真不一定可信。

    陶花媛道:“稳妥些起见,你还是去李画师那里再看看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点点头道:“也好,我再去趟茶坊,叫上芳华公主一并去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和陶花媛亲了一会,随即去了平章军国重事府,何芳听到了消息,甚是欢喜:“我还正愁着该怎么说动母后,没想到这悚息已经消散了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笑道:“也难说太卜是不是看错了,还是让李画师再看看的好。”

    何芳当即用法阵和徐志穹去了李七茶坊,李沙白盯着徐志穹看了半响,点点头道:“的确看不出悚息的痕迹了。”

    何芳笑道:“既如此,塞听之技也可以解去了!”

    徐志穹早就想把塞听之技解除,这几日耳朵里却像塞了棉花。

    但李沙白有一丝隐忧。

    这位梼杌四品修者死的太突然了。

    徐志穹不能说出实情,况且他也不确定独断冢宰是不是真的死了。

    他从怀里掏出六个铜钱,道:“且占上一卦,看看是吉是凶,六面纯阳,便是大吉,五个阳便是中吉,四个阳面也是小吉,到时候再做决断。”

    李沙白摇摇头道:“你这占卜之法,也未免太草率了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随手把铜钱一掷,六个铜钱,一线排开,清一色,全是阴面。

    一个阳面都没有。

    按照徐志穹自己制定的规则,这是大凶之兆。

    李沙白眨眨眼睛,看着徐志穹道:“你是认真占卜,还是随手乱扔?”

    何芳抿抿嘴唇道:“李画师说得对,时才太草率了,志穹哥,你再占一卦吧!”

    “难说草率就不准……”徐志穹神情恍忽。

    上次用铜钱占卜,也是随手一扔,陶花媛看出卦象是有灾祸,浮州果真遭了大灾。

    随手占卜的结果似乎更灵验些。

    徐志穹斟酌许久道:“塞听之术先留着,过几日再说。”

    入夜时分,徐志穹离开李七茶坊,独自走在街边,心里总觉得不踏实。

    从卦象上看,独断冢宰应该还没死,但我那卦象真管用么?

    太卜和李沙白都看过了,悚息依然没有了,我是不是太慎重了?

    这事情得想办法验证一下,纵使暂时不解除塞听之技,如果悚息没有消散,也在时时刻刻蚕食魂灵……

    那边好像有吵闹声。

    好像还有不少人看着。

    这耳朵不灵,什么也听不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疼么?”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正对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扇耳光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,疼么?”

    又是一记耳光。

    女孩含着眼泪,不敢哭,低着头道:“疼。”

    “说大声点,疼么?”那少年又扇了一记耳光。

    女孩稍微放大了一点声音:“疼!”

    “你眼瞎了,踩我袍子作甚?”少年又打了女孩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女孩忍不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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