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逼无奈,总不能看着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屁!”陈知县扇了陈仁善一记耳光,“何老网是什么人,你当我不知道?你借给他个胆子,他敢不敢去集市上讹诈?”

    “事情已经出了,”陈仁善捂着脸道,“爹爹,你看这事能怎么办?”

    陈知县道:“先让你办,你去让你部下想办法把这娘俩从衙门口弄走,

    若是弄不走,这事我办,等我来办的时候,你手下差人却要下狱,你听明白了么?”

    陈仁善赶紧回了安市衙门,揪出方柏公,踢打了一顿。

    方柏公跪在地上,一脸委屈道:“老爷,是那刁民讹我,我才跟他动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,还敢骗我!”陈仁善上前再打,方柏公没挨过打的,挨了这两下,直接哭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老爷,这真不是卑职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谁的错,你先想办法把那娘俩从衙门口劝走。”

    方柏公抽泣一声道:“人命关天,这事不好劝啊!”

    “你特么还知道人命关天,我跟你说,明天天亮之前,她们要是没走,你就等着下大狱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深夜,寒风凛冽,王氏带着青叶,还在跪在衙门口,等着知县老爷给他们主持公道。

    青叶腿跪麻了,身上也冻僵了,她根本没看见知县老爷,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看见。

    可母亲说知县老爷是好人,不会让他爹爹就这么含冤而死。

    将至三更天,青叶快睡着了,却见一个男子悄悄走到了她们母女面前。

    是方柏公,打死她爹爹的方柏公。

    方柏公从怀里拿出来两吊钱,塞到了王氏手里:“这事,就当是我不对了,赶紧把你男人下葬了吧,放在这晾着像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王氏不认识这男人,青叶喊一声道:“就是他打死了爹爹!”

    “你小点声!”方柏公踢了青叶一脚,“小孩子家,你懂什么,我说这位大嫂,她不懂事,你该懂事,在咱们千乘国,民不能告官,你告不倒我,快回吧!”

    王氏含着泪道:“差官老爷,一条人命就值两吊钱么?”

    “那你想要多少?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你钱,我要给我男人讨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特么叫公道?你男人在市集上耍诈,被打死活该!这钱你爱要不要,你马上给我走!”

    王氏不肯走,方柏公事先准备好一架马车,扛起何老网的尸首,就往车上扔。

    王氏追了上去,想把何老网的尸体抢下来,方柏公回身一脚踹在了王氏胸口上。

    王氏仰面倒地,方柏公上前又补了一脚。

    还在原来的地方,分毫不差,王氏一口气没上来,险些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方柏公还想再补第三脚,忽然觉得有东西在头顶上转。

    什么东西?

    好像是个千千车(陀螺)。

    他见青叶手里拿着一根鞭子,双眼血红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这什么妖法,她怎么能把千千车扔在我头上?

    方柏公想把头上的千千车拍下来。他一伸手去碰,千千车立刻飞了起来。

    方柏公挥手落空,千千车又落回到了方柏公的头顶,还在原来的位置上,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青叶一甩鞭子,千千车转速加快,这东西地下是尖的,一转的快起来,方柏公的头顶转眼之间被磨破了。

    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,方柏公连连惨呼,想去抓千千车,却又抓空。

    他用手捂住脑袋,千千车勐然落在他手上,瞬间在他手指上钻出个窟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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