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,跌坐在门槛上。

    周枸杞深吸一口气,脸色晦暗。

    这位早早便放弃书院院长之位,放弃读书人身份的汉子,这会儿无比难过,这种难过,远胜于之前那些事情。

    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,关心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周枸杞不转身,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妇人看着周枸杞手中的信,轻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,“是不是要出远门,要去就去,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
    周枸杞低着头,“谁告诉你我要出远门了?”

    妇人只是轻声道:“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做,去做就是,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周枸杞挥挥手,“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妇人张了张口,还想说些什么,最后没有说什么,只是转身回屋。

    周枸杞这才缓缓抬起头来,看着眼前的雨幕,伸出双手,接了一捧雨水,抹在脸上,雨水缓缓掉落,打湿衣衫,这才仰起头,轻声道:“我也想再去放纸鸢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