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几位师兄师姐,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」

    之后竹月真人安慰了梁衿衿几句,便让她回去歇着。

    看着自己师父的背影,梁衿衿没有太多喜悦,反倒是对自己师父的反常显得尤为陌生。

    返回住所之后,梁衿衿坐在窗前,看着窗外的极美景色,只是有些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脑海里浮现的反倒是那个男子身影。

    梁衿衿脸颊微红,暗自呸了一声,但片刻之后,又托着腮帮子,想起那人满是伤痕的上半身。

    不由得叹气。

    他到底是经历过些什么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鹿鸣寺,后山小庙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,老和尚或许是觉得一直待在庙里实在是太过烦闷,也就干脆坐到了门槛上,今日的日头不错,是难得的春日暖阳,但那些暖和的阳光落到这老和尚的脸上,却还是无法将他脸上的沟壑尽数照亮,那些藏在皱纹里的东西,始终不见天日。

    在阳光下,老和尚身上满是尘土的僧袍上有飞尘在空中飞舞,老和尚低头看着,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没有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老和尚微微眯眼,看向天上散发着光芒的暖阳,其实修士们对于太阳有着别样的称谓,叫做天星。

    不过民间流传更广的说法也就是太阳,天星一词,只存在于许多上了年纪的修士和那些典籍之中。

    老和尚在门槛上坐了片刻,便隐约看到远处有一袭黑衣走来。

    这一幕,让这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和尚在刹那之间有些恍惚,他这一生,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这座小庙里,没有朋友,或许曾经有,但早就先他一步而去,也没有弟子,这些年,虽说偶尔会指点一些寺中僧人,但并没有师徒之名,那位被称为妖僧的大梁国师反倒是才当真被他视作过自己的弟子,只可惜依旧没有师徒之名,如今,那位大梁国师也早就过去许多年。

    那个曾经年轻的和尚,也喜欢穿黑衣。

    如今又看到了一个喜穿黑衣的年轻僧人。

    老和尚在顷刻间便想起了很多故事,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年轻僧人来到庙前,缓步停下,对着眼前老和尚行礼。

    老和尚是鹿鸣寺里辈分最高活得最久的人,不管是谁,在他面前都是后辈。

    老和尚睁开浑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年轻僧人,没有开口。

    一老一小两位僧人就此对视许久。

    老和尚这才喟然叹道:「既然是参隐世禅,想要重新来过,为何又改了主意?修行不易,走过的这些路,又要再走一次,不觉得无趣?」

    年轻僧人微笑道:「您往前走了许久,看到尽头是什么风景吗?」

    老和尚叹道:「大道漫长,谁又敢说能走到尽头?」

    「那您没想过这条路是错的吗?」年轻僧人笑道:「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,所以不管怎么走,也始终都走不到尽头。」

    老和尚说道:「你才活了多久,就敢这么说?」

    年轻僧人说道:「您活了很久,但一辈子都在这庙里,其实也跟活了几年没有什么区别。」

    老和尚笑了笑,只是他笑起来,脸上的那些皱纹被牵动,看着有些怪异,根本看不出来是在笑,反倒是比哭还难看。

    他活了很多年,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无礼地说话,即便是当初的那位被称为妖僧的和尚,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「看起来你真是变了很多。」老和尚轻声道:「不一样了。」

    年轻僧人笑道:「我不是您认识的那位故人。」

    老和尚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年

    轻僧人缓缓跪下,轻声道: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