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「涝爷!哦!爸爸,您来啦!」

    张文天听着直嘬牙花子:「呵!这都什么辈儿啊?听着怎么这么乱啊!」

    「来了打官司的了,你老看看呈文不?」

    「我爷爷这口音太怯了吧!」

    「你父亲接过来,当时都急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爸爸正义感强。」

    「哼!不认识字!」

    张文天一愣,抬手就推了萧飞一把:「废话,不认识可不急了吗?」

    「拿反了,这边儿。」

    「哎呀,瞧清楚了好不好啊!」

    「看罢了公文,一瞧是这个案子,得赶紧审一审,吩咐一声,击鼓升堂。」

    「来吧。」

    「这头一个活儿就是喊堂的这位。」

    「喊堂?」

    「卖药糖的啊!可是,他哪儿会啊?」

    「不会怎么办啊?」

    「一紧张,干脆就拿他平时卖药糖吆喝的那个腔儿,套喊堂的这个词儿,他给唱出来了。」

    「那得什么味儿啊?」

    萧飞一捂耳朵,张嘴就唱:「哪位在班房啊,急了忙的带案,老爷升堂!」

    「还是这个味儿。」

    「你父亲一听,心说,快别渗着了,得赶紧出去。」

    「怎么呢?」

    萧飞也是满脸的无奈:「没听见他那糖都熬得了,我要是再不出去,非得拿糖把我给粘出去不可。」

    「好嘛!拿我爸爸当糖墩儿了。」

    「你父亲刚要走,你母亲过来了,我同你说啊,你可不是那个当官的材料,这待会儿一犯了戏瘾,再让人家笑话你啊。」

    这段活的难点,除了要模仿各种地方曲艺的唱腔,而且,人物非常多,要通过口音,神态,将每一个人物分的清清楚楚才行。

    刚才这一节,节奏虽然非常快,但是,每一个人物,甭管角色,男女,萧飞都能交代清楚了,这就是真功夫了。

    「怎么办呢?」

    「我啊!藏在大堂的那个屏风后边儿,你要是一犯戏瘾,我就跟后边儿……」

    「干嘛呀?」

    「我敲那个屏风,我一敲屏风,你就别唱就行了。」

    「嘿!这个办法好!」

    「好,夫人言之有理,你爸爸整冠束带转身出来,吩咐一声,先带原告,由打底下唱山东快书的上来了,他得先说明怎么回事啊。过去这个快书演员有一个特点,不管唱什么节目,最后一句是一样的。」

    「什么话呀?」

    「武松打死一只虎,我实实在在累得慌。」

    「哦!加这么一句实实在在累得慌。」

    「武松大闹飞云堡,我实实在在累得慌。武松斗杀西门庆,我实实在在累得慌。」

    「都是这句。」

    「原告上来,往这儿站好了一鞠躬,见过大老爷。有何冤枉从实招来。」

    一个是山东口音,一个是老京城,口音转换的非常快,还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突兀。

    「说吧。」

    「让他说啊,可这原告有个倒霉毛病,他怯官啊,往大堂上一站,看着快壮皂三班衙役,再看你爸爸跟前边坐着,腿肚子都转筋了,他一紧张说不出话来了,一伸手把板掏出来了。」

    「过堂还带着板儿,这是要……」

    「张嘴唱着说。」

    「他也要唱?」

    「当里个当,当里个当,闲言碎语不要讲,县大老爷听端详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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