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他身体中的热量却在不断散去,还没在地上趴多久便觉得心口冰凉,忍不住摸出衣兜的小瓷瓶取下瓶塞猛灌两口烧酒驱寒,周围带了烧酒的士兵都在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酒御寒。

    接近黎明,时辰到了。

    解成拍了拍左右的亲卫叫传令行动,收拢人马后发现又有几十个兄弟被冻得梆硬。

    这厮冷漠的低吼:杀马取肉,开路。

    早有后面的大队军将勒死马匹,砍下血淋淋的马腿送了上来,死士将马腿对着峭壁冰面贴上去,立即和峭壁粘在一起,不大一会儿功夫便硬邦邦的能站人。

    解成大喜,叫快些行动。

    当兵的发现把马尾贴上峭壁更容易一把抓住,连马屁股都不浪费了,全都用上。

    冰雪折射出弱弱的光亮,一条黑黢黢似蚂蚁的路线迅速向上延伸。

    此时,塔擦儿令正面的蒙军发起了突然进攻,早已运动到雁门关前的蒙军呐喊着向神威军的防守阵地冲去。

    雁门关前还有三道高大的石墙和二十几道土墙辅助防守,刘整拿下雁门之后将这些工事全力修复,在关外形成了三道有力支撑。

    蒙军因为是从下面往上进攻,低打高对于投石机、回回炮不具备优势,干脆连炮不上,悄悄摸过去用人拼。

    负责镇守关门的马义立即向外面的预设阵地打出燃烧|弹照亮阵地,炮队迅速分工,轰炸的轰炸,照明的照明,支援支撑点上的兄弟们厮杀。

    刘整站在关上轻蔑的一笑,觉得对面的主将演技太差劲,一而再,再而三的出招吸引他的注意力,无非要在别处搞事。

    他不断派出参谋和亲卫四下督促、打探:

    东边一切平静。

    南面一切平静。

    北面一切平静。

    就只有西面的关门处打得热闹。

    但是,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,西南面的峭壁处有顺风耳闻到峭壁下西泾沟里飘来一丝丝血腥味,烧酒味和酥油味儿,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
    血腥味儿可以感到奇怪。

    烧酒味儿也可以感到奇怪。

    酥油味儿就再清楚不过了。

    酥油,属于高热型食物,是草原人日常的最爱,他们长期食用,身上,衣服上都有一股浓浓的酥油味儿。

    刘整立马为之一振,告诉亲卫,敌人正在设法爬上峭壁,叫兄弟们不要去峭壁窥视打搅,都打起精神准备,先把那两台猛火油柜推出去。

    解成眼看着他的人就要攀上城墙,欢喜啦,不住的催促快些砍马腿,割下马屁股往上送。

    列位看官可能要问,那些马腿、马屁股什么的经过一阵运输会不会冻住了无法和峭壁结合在一起?

    这些都不用担心,他们自有办法,就是将伤口表面那一层再割开,没有凝固的马血流出来依然能起到很好的粘接效果。

    解成的勇士终于攀上雁门关的城墙将第一根绳索抛下峭壁,那厮大喜,天梯成啦,立即下令往上接着爬,蒙军的死士沿着马腿搭起的梯子一个接一个的爬了上去。

    很快,第二根,第三根绳索相继抛了下来。

    突然,峭壁处城墙上的草人被嗖嗖射去的火箭点亮了,不断有箭矢飞向城墙上还没站稳的蒙军士兵,有的刚冒出上半身就被射中,惨叫着跌下深渊。

    解成看到偷袭不成,暴露啦。

    不过,还是有人爬上了雁门的城墙,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,不能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,这厮拔出宝剑督战,逼着死士逮住绳索往上爬,抓住马尾巴向上爬,必须给他打开雁门关。

    战争已经打响,后面的大队人马上来了,此时已无须隐蔽,他们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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