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良臣陪着他聊天吃茶,却见工部的裘公赶来了。他上前接住后有些诧异的问:裘公这是咋啦,也要来守着打井、修桥?
裘公尴尬一笑说:三少爷亲自到火井县勘察火井,他这个工部尚书肯定要来陪着嘛。
赵玉林晓得他日理万机,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火井而来,便吩咐良臣准备启程去王家院子,伺候裘公视察火井。
两人庚即出门,并马而行,裘公自言自语的说:成都正在兑换新币,可热闹啦,不少官员平时人来客往的收受礼金,眼下着急如何兑换啦,哥儿倒是在这里躲清闲。
赵玉林听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,给他说自己生性豪气,又爱吃五谷丰,那点儿收入都花在吃酒招待兄弟上了,还真是一点也不急。裘公不吃酒,没应酬,莫非裘公这次也有心疾啦。
裘公的脸色马上变了,环顾四周才说:正要给哥儿诉苦呐。
他回头给良臣使了个眼色,小伙子秒懂,知趣的勒住马缰,远远的跟在后面。
老头儿犹豫片刻说:都是银子惹得祸,新宋朝廷依律办事,各级官吏有职有权,成都民间富裕,给官吏送钱送物成为礼常往来,个个红包都不是小数,像他这样的官员谁个一年不收个十万八万的,累积起来就吓死人啦。
赵玉林愣神了。
玛德,这老头儿把官员自己收受礼金贿赂的原因归结到新宋朝廷政策好,百姓富裕有钱,官员灰色收入巨大是因为老百姓有钱后大肆孝敬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