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插在了丹鼎之上,随后剑指一挥,敕令即下,丹火升腾。

    奇异的是,这火有三种颜色,并非普通丹火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科班出身。”

    唐玄颇为赞叹,仍然没有着急,目光看向了司徒子奉,这老家伙开始前吞了一枚丹药,精气神恢复了些许,很快就进入了状态。

    他的炼丹手法同样很工整,但还是能看出有些手忙脚乱。

    轰隆。

    头顶,突然传来一道延绵雷声。

    丹石台和符石台上的比试者们,均是脸色一变,画符和燃火的速度,都不禁加快了些许。

    不远处,和王翠山站在一起的阮青河皱起眉头,喃喃说道:“天降雷雨,丹火难燃,这下可无趣了。”

    王翠山单手负在身后,平静地看着这一幕:“不失为淘汰之手?寻常丹火好灭,其他未必。”

    阮青河不屑冷笑道:“全真和正一自然不必担心,你这次放消息给他们,不就是为了拉他们入伙?如你所愿了。”

    王翠山摇摇头:“气运一事,还是道教在行,那条金鲤若真能出世,不管是去终南山,还是去龙虎山,都是绝佳之选,能跟他们打好关系,对我千陀协会,也大有益处。”

    阮青河淡笑道:“你就不怕有黑马?”

    王翠山一顿,神色看向丹石台上,仍然没有开始动手的唐玄,思索片刻道:“难。”

    阮青河拂袖而立,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他虽然是千陀协会的荣誉会员,但比起这个曾经让会长都甘愿屈身聘请的大人,还是要低上一些的。

    毕竟,协会能有今天这个地步,跟这个经商头脑堪称恐怖的家伙,脱不开干系。

    “爷爷,要下雨了,我爹爹说过,下雨可不是炼丹的好时候呀。”柳儿坐在剑眉老人的脖子上,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剑眉老人没有言语,只是微眯起眼,盯着头顶汇聚而来的乌云。

    这场雨,很不对劲。

    至于不对劲在哪,连他这个道皇,一时半会都感觉不出来,只是强者的直觉,让他有此想法。

    他决定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徐清风动了动鼻子,一脸厌恶道:“又是这股子要下雨的腥臭味,我在剑冢待了那么多年,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味道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对着面露担忧的霍老一笑:“不过老仆,我那时也悟了一招‘剑挡雨’,名字虽然听起来很臭,但是只要施展开来,我的飞剑就能让方圆三米内雨露均不沾,待会儿给你露一手?”

    霍老垂目道:“多谢,这点雨还是不怕的。”

    徐清风脸色一黑,没想到这老头这么不给面子,干脆叹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地上,随意拽起一根野草放进嘴里,抬头盯着天空。

    “贼老天,老子都下山了,这次总不会劈老子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