擎东丞笑道:“这么说,云副殿主,是铁了心想保住这条金鲤了?”

    云坤山淡淡道:“我要保住的,不是金鲤,是这钓鲤大会的规矩,你擎东丞刚才破坏了多少规矩,心里没数吗?”

    “先是在普通人面前动用气息,再是霸道横行压制后辈,私自逾越道王以上不得在世俗界显山露水的规定,我所在丹殿虽然只是隐门的中立势力,但王翠山曾经算是我半个弟子,我以个人名义,替千陀协会说话,你又占多少理?”

    擎东丞脸色愈发阴沉,云坤山这一段话下来,让他无法反击,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了。

    难不成,他真的要为这条金鲤,私自拉上擎天谷,和那名震隐门的丹殿结仇?

    踌躇之间,背后的擎子楼猛地站起身,大声怒骂道:“这小子明明用了不干净的手段钓上了那条金鲤,你云坤山凭什么视而不见?”

    “大家都看得到,先前龙门明明在我头顶出现,金鲤跃龙门就是天经地义之事,是他动了什么阴险手段,强行夺走了金鲤,我叔叔要回这条金鲤,不是合乎情理?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老不死的,仗着自己有着道皇实力,就能不分青红皂白了,简直为老不尊!”

    这几句叫嚣刚一出现,擎东丞脸色当即一黑!

    轰隆隆!

    头顶,一股比起道尊更加恐怖的气势,如乌云密布一般,降落在擎子楼的头顶。

    擎子楼连惨叫的未能发出,便吐出一口鲜血,眼看就要倒飞数百米之远。

    擎东丞脚步一瞬,出现在他身后,一只手将他接了下来,同时化解了那股强大劲气。

    但这并没有多大用处,擎子楼仍然全身经脉寸断,脸色惨白无比,躺在擎东丞怀中道:“叔叔,杀了他,杀了他,替我杀了他……”

    擎东丞只感觉心头有一股怒火冲撞而来,自从踏入道尊的那一天起,他就从未陷入过如此暴怒。

    先是辛苦谋划的夺鲤计划失败,又亲眼看着侄子经脉寸断,导致他未来登上谷主之位的阴谋落空……

    向来以谋划著称的阴阳家弟子,怎能容忍这种失败?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一只淡铜色的手,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刘奎轻声道:“主子,别冲动,现在带他回去,还能救回来,一条金鲤而已,等事后再夺,无妨。”

    擎东丞深吸了一口气,压制住心中怒火,抱着昏睡过去的侄子,笑着对云坤山道:“擎某多谢云副殿主今日给的教训,希望您老能多活几年!”

    云坤山面色淡漠:“我废了他,是他出言不逊,你若再敢对我不敬,废了你,也是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