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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揣着父亲留下的故事和教诲,白泽告别了王忠,孤身一人悄悄来到了白家的祖坟。

    他在父母的坟前上香、叩首,随后盘坐片刻。

    白正明跟大多数传统大家长一样,严肃、缄默、权威。但也有着许多被父权夫权架高者所没有的高远目光和宽阔心胸。

    只可惜他生在了一个新旧之交的时代,动荡的时局没有中庸之道的容身之处,而当天下终于安定,他却溘然而逝。

    生不逢时,大概如此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白泽起身,又冲墓碑深深一拜。

    “爹,虽然现在这副躯壳里不是您的亲生儿子,但身体仍然是。如果强行解释,现在的我算您半个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作为您生物学上和社会意义上的儿子,我如今痛改前非重新做人,您老人家应该也可以放心的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为了事情真相,为了您和秦南的死能够有个明白,为了东武城、甚至是整个营州百姓的安危,我还是要做这件大逆不道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您要责怪,就怪我还没有那个本事,能把天下所有事都一眼望到底吧。”

    说罢,白泽抄起铁锹。

    挖坟掘墓,按律当诛。挖亲老子墓穴,罪加一等。

    不过为了弄清真相,也就不得不……!

    “开坟掘墓,徒刑三年;开棺者,绞。你这是一心求死?”正当白泽准备动手之际,远处忽然传来女子询问,令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

    听出了对方的声音,白泽循声源方向抬头看去,冲站在树梢的高挑身影呼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往前迈步,叶随风自树梢轻盈落地:“好奇你准备做什么,就一路跟来了——为什么要挖坟?”

    “查明真相。”白泽简单做单,又紧跟着问了一句,“我要是下了铲子,你会抓我么?”

    叶随风那双眼角微翘的凤眸凝视白泽,沉声问道:“我为何要抓你?你挖开自己亲老子的坟,与我有什么相干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朝廷的人,我犯朝廷的法,你抓我,属于履职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朝廷的人。”

    白泽扛起铁锹,答道:“你没说过,我猜的。”

    在叶随风的注视下,白泽凑近了些,笑着问道:“我说的对不对?你是朝廷的人吧?”

    要说原主白利贞比白泽强在什么地方,估计也就是两点——第一,玩过的女人更多;第二,长得比白泽前世更好。

    所以白泽懂得合理利用自己的优势,在不讨人厌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动用自己的色相去跟人套近乎。

    对异性,擅用姿色效果尤其好。

    果然,叶随风也并不讨厌他,只是稍微扭头,移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:“我是不是朝廷的人,跟你也没有多大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查明真相,什么真相,如何查明?”

    于是白泽便把自己昨日的经历和猜测都告诉了叶随风。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我觉得,如果我父亲的遗体里也存留妖种的话,那么我爹、秦南、赵硕老爷子,这三个被妖种寄生的人的交集,就只有赵家药铺,安健丸。”

    叶随风点了点头,在听白泽陈述的同时用大长腿和靴子在地上画圈儿,她没有穿丫鬟衣裳,而是黑色窄袖和长裤长靴,俨然是位冷艳至极的男装丽人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需要开棺验尸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你认为,为了父亲和嫂子经历不幸的真相而做出的挖坟,还能算是犯法么。”

    叶随风凤眸相对,眼神已经不似先前那样冰冷:“做了就是做了,你有情理,可若是人人都用情理去触犯国法,今日你有你的理、明日我有我的理,难道审案之人要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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