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……”

    “呸。”

    少倾,离开县衙后,黑汉一口唾沫直接吐在大门口,冷脸说道:“什么万全之策,不过是糊弄我的说辞罢了。若那人是个不好欺负的,将来肯定还要再委屈我!”

    说罢,他心底已有计较,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。

    “驾!”

    官道上,一名马夫以鞭子轻轻拍打着黄鬃马,马蹄如飞,快速前行。

    车厢内,秦尧盘膝而坐,默默淬炼着这具身躯,以期能适应神魂之力,最起码也要做到不会因神力运转而崩坏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,天色逐渐黯淡下来,车夫缓缓放慢马车速度,扭头说道:“贵客,天色已晚,您看是继续赶路,还是就近找个客栈?”

    秦尧询问道:“还有多远?”

    “估摸着最少也要三个时辰。”车夫回应说。

    “那就找个客栈吧,明日一早再出发入城。”秦尧沉吟道。

    车夫点点头,当即左右瞧望起来,寻找着黑暗中的光亮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。

    夜幕已至,天昏地暗。

    车夫将马车停在一间客栈前,轻声说道:“贵客自去住宿吧,我在这马车上将就一晚。”

    秦尧摆了摆手,说道:“一起吧,我掏钱,先吃点东西,再好好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“您真是个大好人。”车夫由衷地感慨道。

    不多时。

    客栈内。

    秦尧与车夫面对面坐在一起,喝酒吃肉,也算惬意,然而在黑暗中,一名名黑衣刀客却悄悄而来,潜伏在店外。

    “这酒,好大劲儿。”酒桌上,车夫喝着喝着,眼前突然昏花起来,随即更是咚的一声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秦尧面色不变,自顾自吃肉饮酒,嘴角却在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古怪笑容。

    “老板娘,是不是药放少了?”楼梯口,衣着朴素,头戴圆帽的小二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身材圆润,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摇摇头:“不少啊,你看那车夫都晕倒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家伙有点邪啊!”小二喃喃说道。

    半晌。

    秦尧缓缓起身,单手提起车夫,先将其送回房间,紧接着大步走进隔壁房间,静静等待着那群黑衣刀客现身。

    不多时,他没等来刀客们破门而入,反而看到一个竹筒戳破窗纸,吹来阵阵白烟。

    “咔。”

    门外,一名黑衣人正吹着迷烟呢,突然看到眼前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,顿时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秦尧抬手一挥,一枚枚七情符文骤然出现,急速冲向挤在走廊内的一群人……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汪府。

    汪施旗打着哈欠起身,任由美妾为自己穿衣,却听门外呼喊道:“老爷,老爷,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。”

    汪施旗大怒:“本老爷这好好的呢,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那声音道:“是蔡府出事了,蔡镛被一群黑衣刀手砍成了臊子,带头的黑衣人竟是他家护院。”

    汪施旗脸上怒色一僵,身旁美妾更是花容失色,惊叫出声。

    “老爷,您一定要为阿镛报仇啊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那美妾蓦然跪倒在地,重重叩首。

    汪施旗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下跌宕情绪,凝声问道:“如今凶手何在?”

    门外男子道:“全都死了,包括领头的护院。”

    “何人所为?”汪施旗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皆为自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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