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苦恼状。

    “呵,那家伙的怨念可真是有够深的啊……都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,还是不愿意放过橘家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,抱歉抱歉,我好像离题太多了呢,言归正传吧。”

    “火付之犬,我刚刚也说了吧?我们之所以前来杀你,只不过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多,不能再让你接着调查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早在10天前,我们就派人盯住了你家门口,时刻等待着最佳的暗杀时机。挑在今夜动手,纯属意外,谁让你恰好就在今夜外出散步呢?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的妹妹……这就更是意外了。”

    罗刹轻叹一声,其脸上浮现让人感受不到半点作假成分在内的憾意。

    “我们的目标就只有你,如果可以的话,我们也不想将太多无关人士牵扯在内,尤其是令妹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人向来最重人才了。令妹可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,杀死如此人才……这对我而言,实在是过于沉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没办法,我们不能让亲眼看见我杀人的‘目击者’活着,只能说这实在是太不幸了,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‘命’吧,如果你今晚没有带妹妹出来散步……令妹就不用死了。”

    忠辅的双目瞪得眼珠子仿佛都快掉出来了。

    狗屁的“太不幸了”……狗屁的“命”……杀人凶手少装出一副高高在上、悲天悯人的模样!

    忠辅很想这般咆孝,可身体状况已不容许他这么做。

    他竭力想说话,可异样的疲惫与困意还是压倒了他。

    他深深陷入一种没有时空概念,连自我的感知都快丧失的状态中。

    从其体内淌出的鲜血变少了许多,因为血液已差不多要流尽了。

    然而,他破碎成这样的脑海中,却毫无理由的复苏了一副画面。

    那是一颗红紫色相间,颜色分外奇怪的药丸。

    知道得太多……不能再让我调查下去……

    能让忠辅将这两行字眼串联在一起的物事……就只有他目前正在热烈搜查中的奇怪药丸了!

    这个瞬间,忠辅蓦地感到心里一沉——他勐然惊觉:他似乎有些太小看这药了。

    这枚奇怪药丸的背后,恐怕潜藏着……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他,也难以想象的巨大利益链或庞大势力!

    “哦哟?火付之犬?火付之犬?你还听得清我的声音吗?唔……看样子是听不见了。也罢,反正我也和你聊得够久的了。”

    语毕,罗刹一翻手腕,倒握刀柄,刀尖直指忠辅的咽喉。

    “虽然现在哪怕是什么也不干,你们俩兄妹也死定了,但药你们活活地失血过多而亡,想必会非常痛苦吧,所以我来送你们一程。”

    不要!

    琴很想大叫,很想扑上前去保护哥哥,可她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,舌头也像是失去知觉了一样,难以动弹。

    噗嗤——长阳正宗刺穿了忠辅的咽喉。

    忠辅的眼童骤然勐缩,接着慢慢扩散……

    “轮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罗刹转头看向琴。

    望着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朝自己这边靠来的人影与刀尖,琴的嘴唇微微翕动……她用尽体内残存的最后一点力气,轻吟道:

    “兄长……橘君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罗刹大人,辛苦您了。”

    适才包围金泽兄妹的那十几号人,朝罗刹围拢过来。其中的为首之人接着道:

    “唉……感觉心里真是过意不去……罗刹大人,这样的脏活、累活,本不应由您来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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