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赵楷面色平静,回头看了看周元朗,开口道:“先生,张贴告示,本王要在先帝灵前,守灵三月,以显诚孝。”

    周元朗恭敬低头,应了声是。

    严礼犹豫了一下,又说道:“再有就是,还请殿下宽宥岐王一家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妄动杀戮。”

    “以显殿下仁德。”

    赵楷愣住了,他看了看严礼,大皱眉头。

    周元朗低头道:“殿下,严相的意思是,暂时不动岐王府,将他们封藩出去,显得殿下您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赵楷已经明白了。

    暂时不动,不代表将来不动。

    历史上,这种斗争失败被赶出京城封藩的宗室,到最后往往死的莫名其妙,可能因为一场大火,可能因为一次疫病,也可能被皇帝一道申饬的圣旨吓到,用不了多久,就会暴病而死。

    而且,往往都没有后人。

    赵楷是皇家子弟,自小读书,这种例子,自然看了不知道多少,听到了这里,他已经明白了两个人的意思,淡淡的说道:“既如此,就照严相说的办理。”

    他回头看了看周元朗,开口道:“周先生,你一会儿亲自去一趟翰林院,查问清楚。”

    赵楷长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要弄清楚,父皇到底是怎么去的。”

    说罢,这位太子殿下转身离开,上了轿子之后,依旧有些伤心,忍不住抹了把眼泪。

    赵楷离开之后,严礼看了看就在原地的周元朗,轻声道:“恭喜周公子,自此鱼跃龙门了。”

    周元朗连忙低头。

    “相国取笑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取笑。”

    严相笑呵呵的说道:“自此之后,新朝谁也不敢瞧不起周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古往今来,从龙之功,一直是最大的功劳。”

    周元朗苦笑了一声,叹息道:“晚辈侥幸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老夫猜到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严礼捋了捋胡须,开口道:“周公子,应当是为了周大将军,才以身涉险罢?”

    周元朗抬头看着老头,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“周公子赌赢了,周家在大齐的地位,已然很难动摇。”

    周元朗沉默了一会儿,吐出一口气:“南边的战事,恐怕已经糜烂了。”

    “至多丢几个州府而已。”

    严相淡淡的说道:“两国交战,看的从来不是兵锋之利,而是国力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我大齐国力,胜过南朝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不去剿灭他们,只派兵驻守一些大城池,耗个几年,他们也就慢慢打不动了。”

    这位北齐宰辅,慢悠悠的说道:“若是靠兵锋之利,就能征伐天下,当初大行皇帝,早就兴兵南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南朝的淮河水师,又不是真的那么牢不可破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国力不足以吃下南陈,因此我朝才迟迟不曾动手。”

    严礼笑呵呵的说道:“周公子瞧着罢,打个几年,南朝那几个年轻色的热血熄了,便乖乖回建康享乐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周大将军依旧可以执掌征南军。”

    严礼看着周元朗,笑着说道:“周公子你,将来成就,恐怕要远胜周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周元朗连忙低头:“相国抬举晚辈了。”

    严礼伸手把他扶了起来,老人家打量了他一眼,问道:“周公子,太子入城以来,杀了多少人了?”

    周元朗想了想,回答道:“除守城的兵丁之外,岐王…佟俭还有马诚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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