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去见一见这个朱里真老爷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伤兵包扎好之后,便安排人,或背或抬,把他们送到河边,用船先送回响水大营去。”

    这百户恭敬低头:“属下明白!”

    沈老爷背着手,走出了这家药铺的后院,刚来到门口,就看到一个面色白皙,身材有些臃肿的中年人,被用绳子牢牢绑住,站在了药铺门口,见到了沈毅走出来,他连忙往前走了两步,虽然胳膊被绑住,但是还是毕恭毕敬的对沈毅弯下了腰。

    “小民范程,拜见大人!”

    沈毅背着手,打量了一眼这个人。

    “找我什么事?”

    范程低着头,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这位大人,小民听说,贵军是大陈的王师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,沈毅就笑了。

    他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这个范老爷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会说话,这么快就认我们是王师了,我们若是王师,那征南军又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贼军!”

    范程低着头,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脸:“大人,您有所不知,咱们图河镇,就没有朱里真人,镇子上全部都是汉人,苦朱里真久矣!”

    他咽了口口水,继续说道:“如今见到王师降临,镇子上下,都是欢喜不已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一眼沈毅的反应,见沈老爷面无表情不说话,便咬着牙,继续说道:“方才,小民听说王师的老爷们,要没收小民家里的财物,说小民是朱里真人,那真是天大的冤枉了!”

    “自家里有族谱以来,我家便一直是汉人,这位大人见多识广,应该知道,范姓出自大尧,我家是正经的诸夏子孙…”

    沈老爷似笑非笑,看了这人一眼,缓缓说道:“那我怎么听说,这图河镇,人人称你们家为朱里真老爷?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家有钱…”

    范程苦笑道:“大人也知道,我神州半壁失落胡人之手,已经数十年了,这北齐地界上,朱里真人位高权重,生来便高人一等,那些愚民不明白,便以为有钱人都是朱里真人…”

    “实际上我家,与朱里真,没有分毫关系,这真真是误会了!”

    他低着头,对着沈毅不住作揖道:“大人,王师远道而来,我家拿一点钱财出来孝敬王师,是汉家子民应做的,小民愿意拿出七成家产,以奉王师…”

    沈老爷没有回答他,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
    这会儿,已经快中午了。

    虽然苏定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,但是他知道,他留在北岸的时间,已经不多了。

    也没有时间,再跟这个范老爷继续逗下去。

    于是,他面色平静,淡淡的说道:“范先生既是汉民,本官自然不会为难你们家,不过我大陈王师,正在准备北伐,需要对朱里真人有所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方才,本官搜罗到一些密信,是用朱里真文写成,不知道范先生懂不懂朱里真文?如果懂,替我们译出来,本官一定不动范家的家产。”

    范程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“懂!”

    他如同小鸡啄米一般,不停点头。

    “回大人,小民懂一些朱里真文,您把文书给小民,小民立刻给您译出来!”

    听他这么回答,沈老爷脸上的消息,一点一点收敛,一点一点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他不再看这个范程,而是转身,挥了挥手,眯着眼睛说道:“抄家灭门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四个字,范程整个人都呆住了,他两只腿不停打颤,抬头看着沈毅:“大人,这是为何…我家是汉人啊!”

    “六十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早在二十多年前,北齐朝廷行公文,除大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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