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站在未涉事仆从人群中的范宁却感觉,这一系列事情有哪里说不出的奇怪。

    教会以这么大的力度执行这个禁令,前几天还和王室融洽论乐的卡来斯蒂尼主教,这下面对一二十位伯爵起步的贵族说查就查,完全不考虑影响,这只是一方面。

    还有地址的巧合、芮妮拉的身份、浴池水下的异动,调查另一条线的诺玛·冈的出现——这人第一时间明明是冲着浴池去的,但后来这件事情只字未提,重点全部转移到宴会上去了。

    有查到“七重庇佑”与这里的相关性,只是刚才没能取得什么进展?

    “这房屋的居住权人是游吟诗人塞涅西诺?”诺玛·冈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的,冈小姐,这是一位‘锻狮’作曲家,刚刚那个组织者芮妮拉的老师。”卡来斯蒂尼主教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以讨论组名义给他发个约谈加警告,然后别墅暂做查封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这时,有两个提公文包的男士从旋梯上“蹬蹬蹬”地下来,俯身在冈的耳边低声道:

    “冈小姐,阁楼间涉及他的资料全部被烧毁了,其余地方也未有发现。”

    资料?烧毁?......垂着脑袋站立一旁的范宁心中一动。

    “正好是涉及他的?”冈仰头望向楼梯方向眯起眼睛。

    “对,从维埃恩之后至赛涅西诺之前的这段时间,连续三任音乐家在此生活留下的资料都保存完好,就前者这位的资料变成了几堆灰尽,不过数量本就不多,薄薄的四个抽屉。”

    难道这个芮妮拉没问题,有问题的只是她老师?......冈沉吟片刻后问道:“做了初步鉴定没?是这个赛涅西诺近日烧的么?”

    如果时间在48小时内,对这些灰尽烧渣作神秘学回朔,能得到较为详实的启示;七天到百日的这段时间,信息的详实度呈断崖式下跌,但仍能找寻到一些有价值的蛛丝马迹;而如果到了百日之外,那几乎就是缥缈难寻了,除非在回朔秘仪中,能借助到什么与调查对象存在强关联的对象作为“引物”。

    这个神秘学原理和对逝者通灵的要求是类似的。

    提公文包的绅士摇了摇头:

    “时间非常长了,长官,恐怕接近四十年了。”

    冈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四十年?难道当时维埃恩离开后就被什么人毁了?或者是他自己毁的?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这群人将涉事者分列押上马车后,又将会客厅里剩余的仆从全部遣散出门。

    最后,给门窗四处贴上了带有教会标识的封条。

    于是在门口等待自家女主人的司机们,此时和被撵出门的众人大眼瞪小眼。

    夜色中,教会的马车渐行渐远,混乱的场面过了半个小时,仍有人原地茫然,未有动作。

    范宁早已从人群中撤离。

    他载着一块石砖,从别墅的后院一处升起,直接到了三层半的阁楼位置的墙边。

    非凡琴弦再度从梦境中带出,故技重施之后,一堵紫色的无形之门被他从墙砖上推开。

    阁楼的面积不小,但由于黑暗的氛围和密集的陈列而显得促狭,窗台和家具上有灰尘,不算特别厚,说明家仆雇工们对于这片地方仍有较低的清扫频率。

    毕竟教会有过规定,这些旧居的使用人有维护原先音乐家史料的义务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,范宁循着台签标卡之类的东西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区域。

    数寸见方的扁平红木抽屉,四只白铜铁盒的表面完整而光洁,而里面都是厚厚一层均匀、细密的纸张灰尽,有镊子一类的翻探痕迹,应该是半小时前的调查员留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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