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

    “范宁大师,你的纸张上至今仍一词未有,这就是你的表态么?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了,你们想读到什么,先问。”范宁如之前般笑了笑,“我心里装着排练的事,而且,你们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对话,我现在脑子实在有点吃不消。”

    “组织不会无限给一个人以机会,现在不主动写,过几日还是要来写。”波格莱里奇淡淡说道,“譬如特纳艺术院线的事情,再者,和圭多达莱佐谈及的事情,你也在旁听,没有任何想表态的么?”

    指引学派被清算,问我特纳艺术院线的表态?表什么态?

    还有圭多达莱佐谈及的事情

    见鬼。

    范宁大概猜到了一些外界可能发生的后续,但他凝视数秒后,只是再度笑着摇头:

    “暂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一路来时说的,也都记住了?”

    “我看着尽量?”

    “那好。”波格莱里奇点头。

    他没有任何拖沓,直接抬手凌空挥斩。

    悬在残骸空间另一处的“刀锋”光芒,毫不绕行地透过一切事物传了过来,直接将范宁座椅旁边划出了一圈虚空的断面。

    整个人直接坠了出去!

    望着这个正在缓慢愈合的深不见底的豁口,波格莱里奇眼里终于流露出思索之色。

    “合适的‘无主之锤’操控者.最合适!?会有几分可信?”蜡先生则盯着焚尸炉的方向,那道口门仍然有青烟在飘散。

    “你认为呢?”波格莱里奇问。

    “圭多达莱佐这个老家伙.恐怕说的每一句话都别有目的,都得谨慎掂量几分。”蜡先生放缓语调。

    “一直以来,我就觉得指引学派有说不出来什么特异的地方,但非要下结论,评价又只能说是‘普通’与‘正常’.在官方组织里面,它太普通太正常了,实力不弱,也不强;研习范围广,不极端,也不精深;虽有明确的一些理念或主线,如崇尚自然科学、团结中产、维护劳工权益,也的确自上而下都在这么去做,但做得温温吞吞,小的业绩不少,十分大的就很有限,当然归根到底还是实力不强,其阶层基础在帝国地位有限的缘故”

    “但这一次,实在很意外的发现啊.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查出了指引学派的秘密处决档案,我们都不知道圭多达莱佐此人,竟然似乎很早之前就知道,‘神降学会’和‘危险份子’会现世!?”

    “当然,这么来看,圭多达莱佐似乎也在忌惮神降学会,好像印证了我们有合作的共同基础,但很多时候,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朋友,隐秘组织和隐秘组织之间,有时只是在互相争夺着‘大功业’——经过这件事情,我一直以来对他就有的那种恐惧,反而更加强烈了!”

    “这个老家伙.这个中了某种生不如死的古怪诅咒的家伙,永远给人一种亲历过种种未知与古老的感觉,特别是他所提到的种种无可理解的物质、理论与仪式我感觉他与‘蛇’不过是两派不同的异端罢了!!.”

    “回想起我厅最初注意到‘蠕虫’一事,与其实现沟通的那几次,他还建议过什么?——”

    “无形之力公开化?艺术发展自由化?我记得圭多达莱佐字里行间多次表达过这个意思.显然!在某种未知的目的下,他并不希望辉塔的攀升路径逐渐被管控起来,也不希望讨论组在艺术评价权威逐渐被竖立起来,但我厅岂会被他的话所带着走.”

    此人瞒着的事情太多了,不可知的目的太多了。

    恐怕越是“推荐”范宁来登顶操控“无主之锤”,就越有问题!

    是否采纳其意见,似乎该是很明显的“否”。

    就和“无形之力公开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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