踌躇犹豫,他大声提气开口:“‘恋歌之王’范宁大师,我,诺伊曼·卡莱斯蒂尼,费顿联合公国遗民的临时元首,今夜向‘芳卉诗人’热忱宣告,你的琴声,即为南国的琴声,你的意志,即为南国的意志!”

    下一刻,另一边,教宗雅宁各十九世陛下也已深深地鞠躬下去。

    圣拉瓦锡布道的预言已经够了,但实际上,还有,还有。

    哈哈,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.

    教宗此时心中在释怀的笑!

    范宁大师,范宁大师啊!

    那位自师承就天然有几分亲近,将连锁院线开遍雅努斯的义人.

    那位在盛典前夜掀起一场乐剧的灵性爆炸,后被当局带走之人

    那场争斗,那场发生在圣珀尔托地界,圣者和波格莱里奇展开的凶恶争斗!

    什么“付出巨大代价”?这个名词能被叫做代价吗?

    “我自来到这世界以来,曾命定晨光,使拂晓下的影子知道它的本位。”

    一切皆为“照明之秘”的显现!

    一切皆为命定!

    教宗此刻就正感应到,高空之上,有一轮隐于黑夜中的烈阳,一位素色长衣的天使身影,正在向台上鞠躬!

    亦诚如圣者所说——

    “他的日子未至但将至,我的日子未逝但将逝,我们,还有雅努斯相信,他很快就会作出规划。”

    在教宗的带领下,审判长梅拉尔廷,西大陆枢机主教黎塞留,北大陆枢机主教米尔,雅努斯的国王与世家贵胄们,以及广场上全体教众,共同向那道身影致意。

    “奉上主之旨意,照着在圣塞巴斯蒂安生命里的应许,作圣灵之仆从的雅宁各,愿恩惠怜悯平安,愿沐光明者之圣拉瓦锡、牧首之舍勒、导师之范宁,与雅努斯同在。”

    一切像一次普通的晚祷。

    教宗这样叙说,他们也这样叙说。

    “愿沐光明者之圣拉瓦锡、牧首之舍勒、导师之范宁,与雅努斯同在。”

    “愿沐光明者之圣拉瓦锡、牧首之舍勒、导师之范宁,与雅努斯同在!!”

    向外观看,如晨光铺满山岭,众星归于群宿,又神威如展开旌旗的万军。

    还有很多其他的人。

    两位来自学院派的艺术大师,尼曼和席林斯,此前一直耳鸣目眩、恍若梦中。

    自己这为艺术的纯粹性而打抱不平的弃权,到底弃出了个什么?

    但奇怪,某一刻,恍惚的梦境感似乎消散了。

    好像是世界的暗面退却。

    又好像是有一道色彩杂糅混乱的“滤镜”,被从视野中突然抽走了。

    这层滤镜原本一直都在,甚至是自出生就在,以至于人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怪异的“色彩饱和度”下观察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但是它现在,被抽走了。

    不对,好像7年前的那一小段时间,还有14年、21年前的那一小段时间,也有过类似的感受,略微类似的感受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,为什么“被抽走”得如此彻底?

    甚至于感觉整个天穹和大地都出现了隐隐震颤的幻觉。

    是因为台上这个世间绝无仅有的、同属于灵性与神性范畴的奇迹之故么?

   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?

    不只是尼曼和席林斯,还有“格”与之接近的其他艺术大师。

    邃晓者们的感受,这次却好像迟钝一些。

    蜡先生忽然扭头回望。

    他原本一直在死死打量着台上正在发生某种转变的范宁,但他现在猛然扭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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