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灭性的黑色能量贯穿了六芒星的线条,直抵边缘六处点位所悬浮的其他器源神残骸,以及,那把临时用以替代被毁“刀锋”的索尔红宝石琴弓!

    “哗啦——”“哗啦——”

    范德沙夫收藏馆大拍卖厅,随着范宁的疯狂肆虐,安保护罩内残渣颗粒飞溅、藏品碎裂一地!

    “哐啷!!”

    拜占庭圣餐杯,整个杯身从被击中的那一点开始,倏地变得漆黑、腐朽。

    眼纹宝石接连炸裂,内壁酸蚀的满足欲望的刻纹在最后时刻变得清晰,随即又被散发着糜甜味的猩红气浪腐蚀殆尽!

    “馆长?您的裤腿,还有袖子.好像掉色了。”有人不安提醒。

    “这个人会巫术!赶紧阻止他!赶紧!”

    莱里奇一改之前惊怒的呵斥,变成了一种极端拖长的、平静而可怕的轻声施令,他的确发现自己的四肢好像出现了一些异样,某些地方丧失了知觉,就像拍卖厅各处正在被不断“冲淡”的颜色一样!

    “还有他的同犯!该死的!送她们去见上帝!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!”

    本来,南希手腕上那枚“持锤人礼镯”是莱里奇留下的控制后手,只要站上礼台,就可以通过特定调节的灯光来使镯子爆裂、毒刺溅出,从而避免其在公众场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,可哪想到范宁调换了分工!

    高处阁楼的乐团演奏区域。

    冲在最前面的卫兵,粗暴地抬起靴子“哗”地踹开木门。

    在指挥台上挥舞节拍的卡普仑见状愣了一愣,手势不经意间落入了一种略带笨拙的方式。

    谐谑曲的乐章被自觉地呈现为遥远的声音,并出现了从F大调-bD大调-d小调闪现般的转变和扭曲,好像是一种古老的声音,被反复地映射到现在的时空之中。

    插部的音符在杨晃,似两个孩子在沙滩蹒跚而行。

    “声音是你这里发出的么?”“上面还有什么地方什么东西?”一左一右持械的男子冷冷发问。

    挥舞节拍的卡普仑茫然摇头。

    他在装傻充愣。

    不过他知道之前范宁打了招呼,放了个人上去,本能感觉下,已有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那玩耍的舞曲步伐竟开始变得“心律不齐”起来,孩子们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悲惨,最后只剩下了几道微弱的呜咽和喘息。

    卫兵们的搜寻时间有所耽误,但聊胜于无。

    又是“哗”地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更高处阁楼上的小阁楼,那气动传声总控台的通道木门也被踹开了。

    “.非如此不可吗?非如此不可!”

    恰逢南希引用最后一句箴言作结,作曲家贝多芬的设问在空中回荡未散之时。

    她转头的目光迎上了卫兵扣下扳机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咻——”

    射钉枪的残影破空之声。

    一枚比大拇指还粗的钢针,直接扎进了少女的心脏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