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没找什么所谓的“最优解”。

    而是操控起概念联系的无形牵引之力,做了一次来者不拒的合并!

    “禁止‘烛’相之准则?可以!”

    “献祭我的个人记忆和情感?可以!”

    “要‘星图’?可以可以!”

    “聊聊‘终末之秘’?都可以!!”

    “——所有条件,同时满足!”范宁双臂张开,哈哈大笑起来,以自身为不可动摇的引力轴心,将残余的神性如无数无形的巨缆般抛出,强行牵引、拖拽、压缩起成千上万的概念和成千上万的塔影,“.来来来,我来帮你们,把这些狗屁规则全部焊死在一起!看看这座你们精心打造的规训的点阵,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些事物自身逻辑的的重量!”

    终章倒数第二小节,原本应该奔向C大调主和弦的旋律,被主音上方形成的增三和弦拦腰截住。

    恐怖的、无形的引力以范宁为中心爆发,千万重高塔发出了令人牙酸的、仿佛空间本身在哀嚎的扭曲声!

    “轰!”“轰!”“轰!!!”

    炸裂的音响在终曲最后一个小节爆开。

    那些被强行糅合在一起的规则彼此冲突、湮灭,迸发出逻辑撞击的火花与湮灭的黑洞!无数的塔影在剧烈的震荡中变得模糊、扭曲,如同被投入漩涡的倒影!

    唯有一座尚存。

    这世界忽然安静了。

    脸色煞白如纸的范宁眯眼抬头而望。

    除却天空,不像过去移涌中闪耀的天幕,而是一大团崩坏旋转的色彩垃圾场;除却塔的质地和垂落的血管十分骇异扭曲.除却这两点,其实,有点像辉塔。

    原本异常地带中的扩散源头,“X坐标”,或“环形废墟”,是否本身就和世界表皮之下的辉塔存在某种映射关系?

    范宁忽然冒出此种念头。

    塔的周围,是深不见底的裂谷,四周被光线晒融的苔藓地衣全部流淌排入了下去。

    唯有眼前一条支离破碎的、仅容一人通过的岩石细线,如同畸形的一根血管支架与其相连。

    范宁气喘吁吁,衣衫褴褛,浑身伤痕,脑浆连同身躯一起近乎溶解,他从一道巨大的、仍在蠕动的、流淌着脓液般色彩的边缘跨了进去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,他也的确是强弩之末,再经不住这“午之月”在极短白昼状态下的照射了。

    “铿”

    一连数十至二十道锋利清冷的金属穿梭声响起。

    果然,是“狂怒银片”。

    范宁认出了其间最大的一片不规则的形状,那是曾经在“中枢管制区”上空见到过的。

    这高塔附近的空间之所以隔绝了“午之月”的照耀强度,果然是“厅长”的接应和庇佑所为。

    崩坏世界中曾经的那些“大型管制区”,现在肯定已经尽皆溶解,但是那些体现过管制维系痕迹的“狂怒银片”,此刻一片片地在高塔之下收集聚拢,悬在了狭长通道的两侧——亦是深谷的上空——如此依次排开。

    背着吉他的范宁回头望去,曾经的世界已彻底被疯狂的流质景象所吞没,变成了一大团无尽的滥彩泥浆,深谷不断被填高。

    哦,吉他。

    范宁的手悬在深谷上方,放开。

    琴弦断裂卷曲、琴身油污斑斑的“伊利里安”无声坠入了深谷。

    但范宁手中的“守夜人之灯”内部星图璀璨,收集工作近乎完成,且绝大部分核心的“星光”得以保全。

    两侧的“狂怒银片”持续闪烁着不祥的光芒,岩石细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
    范宁的步子放慢,走得很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