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长这么想要那幅山水画?按理说就是幅普通的画,挂在展馆里那么久,也没见有啥特别的,怎么就入了他的眼?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眉头微微蹙起,右手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了点。

    “我之前特意去展馆看了好几次,凑得近近的,连画纸的纹路都瞧清楚了,也没发现哪里有特异之处啊?难不成画背面藏了东西?”

    说着,他身体往前倾了倾,手肘撑在桌面上,双手交握在一起,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。

    “之后要是真能搞到手,可得找个安静的地方,把画拆开仔细看一看,说不定能找出些门道来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遗迹空间,开阔的草地满目疮痍。

    在这片死寂的废墟之上,两道身影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激烈交锋。

    每一次拳脚与甲壳的碰撞都震得地面簌簌发抖,每一道剑光划过空气都撕裂出尖锐的锐响。

    本就残破的土地被他们踩出深浅不一的坑洞,碎石与断草随着冲击波四处飞溅。

    被林立一剑斩断尾巴的千足蝎,此刻像一头失控的巨兽。

    它那水桶粗的尾椎断口还在汩汩淌着暗绿色的汁液,覆盖黑色硬甲的步足在地面上疯狂抓挠,留下深深的沟痕。

    最骇人的是它那对锃亮的巨型钳子,开合间能轻易夹碎坚硬岩石,每次朝着林立横扫而去时,都带着呼啸的劲风,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挤压得变形。

    可不知为什么,每次攻击都差了毫厘……要么擦着林立的衣角掠过,要么重重砸在他方才站立的地面上,溅起数米高的尘土。

    千足蝎猩红的复眼越转越急,步足刨地的频率越来越快,连喉咙里都发出类似嗬嗬的焦躁低吼,心底的恐惧像藤蔓般疯长。

    眼前这个敌人,总能预判它的每一次扑击,这种游刃有余的姿态,比正面的碾压更让它胆寒。

    林立如一片随风飘动的柳叶,在千足蝎的狂攻中轻盈闪避。

    衣服在劲风里猎猎作响,右手的长剑始终斜指地面,剑身上流转着淡淡的金色灵光。

    每当千足蝎的攻击出现破绽,他便会骤然前冲……有时是借着钳子挥空的惯性侧身滑步,有时是踩着千足蝎抬起的步足凌空跃起,手中的长剑随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。

    “嗤啦”一声,便能在千足蝎厚实的甲壳上撕开一道半米长的口子。

    不少血液顺着伤口涌出,滴落在地上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很快就在千足蝎脚下积成一滩小小的血洼,血腥味随着风飘向远处,浓烈得让人鼻腔发涩。

    远处,郑诚一行人正紧紧攥着武器,大气不敢喘。

    他们把外围的毒蝎群清理完,黑色的蝎尸堆成了小山。

    原本有人想冲上去帮忙,却被郑诚死死按住。

    林立不久前特意叮嘱过,这场战斗不需要他们插手,待在安全的地方看着就好。

    此刻,众人看着场中的千足蝎一钳子拍碎巨石的威力,所有人都暗自庆幸听了劝。

    那只可怕的异兽随便一次攻击,都能将他们弄死。

    如果不管不顾的冲上去,恐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,百来号人不出一分钟就得死伤大半。

    郑诚的额头渗出冷汗,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,强迫自己冷静。

    可看着千足蝎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,却依旧能保持狂暴的攻势,他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突然,一道金色流光划破空气。

    林立抓住千足蝎左钳挥空的瞬间,双脚在地面一点,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窜出,手中的长剑骤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。

    “咔嚓。”

    清脆又刺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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