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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禹州鼎是一尊三足的阳鼎,若是大表哥能再打下一州,凑上一尊四足的阴鼎,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!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时光飞逝。

    距离第一场天灾爆发,转眼就到了三个月之后。

    五月份,迫在眉睫的【人道洪流】还没能解决,“小冰河期”的异常天气又再次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去年大旱,今年自然而然又变成了大涝。

    一连半个月都没有怎么见过太阳,只要一言不合,淅淅沥沥的雨水就又洒落下来。

    哒哒哒...

    八匹雄健的鬼驹脚踏冥火,拉着一辆像小型宫殿一样的宽敞马车一路飞驰。

    】

    眨眼便跨过了禹州和岱州间古老的界碑。

    好似一团无形无质的黑色云烟,轻轻松松跨过溪流、森林、大河、高山...穿州过府如履平地。

    马车头顶的乌云中,还有一黑一红两条二十丈长的夭夭蛟龙,在云雨中上下翻滚嬉闹。

    这种天气正是紫苏和花铃这两位【水官】的最爱。

    她们从自己母亲,如今唯一的浊河之主【浊河龙王】龙韶那里领了职司,顺便抽走沿途过量的雨水,再排入沟渠。

    尽力削减水患。

    宽敞的车厢里,简单披着一袭青衫的王远本体躺在姐姐柔软的膝枕上。

    脸上的神色却因为沿途【天视地听】中听到的对话而越皱越紧。

    “婆娘,晚上不用再煮野菜了,咱们村里又有‘香肉’可以吃了!”

    “啊?这次是谁家的呀?”

    “栓子他娘上山砍柴,雨湿路滑,腿给摔断了,以后都干不了重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...他家出肉,咱家想分一份可得出盐了,幸亏还留了一小撮,要不然就只能喝汤了...”

    这对夫妻有些兴奋的交谈声,来自附近一个村落。

    就是用脚趾头想想,也知道他们口中这“香肉”的来历。

    马车又走一段。

    “特奶奶的,大哥,我昨晚上又输钱了,你说这都什么破手气,咱兄弟什么时候才能一夜暴富啊?”

    “又输了多少?”

    “上次矿场孙掌柜赔偿给咱的钱全都输光了,一个子没剩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等明天下矿叫上强子吧。”

    “得咧!那姓孙的虽然心黑,但现在冬天一年比一年冷,咱兄弟们挖的煤让他吃得满嘴流油。

    好歹一条命,怎么也得给咱们兄弟出点血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类似的对方听着平澹,却隐藏着一股子刻骨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凰妩温柔地帮王远按摩着青筋突突直跳的额头,轻声安慰道:

    “不要想太多,咱有多大肚量吃多大的饭。

    禹州能及时重启州一级的‘龙气法禁’,用重新拧成一股绳的人心愿力,削弱了【人道洪流】的祸患。

    你和景焕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
    岱州和禹州一样,直面了第一波【人道洪流】,症状明显的也都已经被阴差们用【道德】修正。

    洪水过境,恶念黑泥沉淀下来之后,后续潜移默化的影响本就在预料之中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随意招招手。

    马车之外自有随行的阴兵、阴将低声应诺:“夫人,末将领命!”

    手持狼牙棒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区区三个月的时间,对王远和凰妩这样寿元数百上千年的青篆真人好似一瞬。

    但俗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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