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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鸢咬破食指,泌出鲜红的血珠时,往神像一弹,一抹红点顿时落在神像眉心,旋即迅速没入其中。

    “勾连!”

    随着这声落下,法力鼓动荡开,肉眼可见的涟漪以庙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扩散。

    从夜空俯瞰而下。

    无法看见的法线从荒野山麓射出,飞去洛都信阳河畔的真君庙,瞬间连了起来,法线再飞,越过数百里之地,划过长长的轨迹,临江县真君庙内,神像亮起光芒,将飞来的法线接下。

    陈鸢走去神像背后。

    食指上的鲜血涂抹,画下挪移的法阵,这个阵法并不算难,当年明光给他的那些符纸当中,就有过这个法阵,用来逃命用的。

    眼下不过依葫芦画瓢,复刻上去,这样一来,这处真君庙可依着洛都、江临县的庙观在发现链接的范围挪移。

    神像又有他的气息,应该能蒙蔽妣壬的天眼。

    做完一切,已是半夜三更了,陈鸢抛起月胧剑,正要御剑离开,夜空一抹光亮引起他注意,停下身形时,那光亮朝这边飞来。

    唰唰……是纸翅扇动的声响。

    一只半个巴掌大的黄纸鹤驭着风飞来,落到陈鸢手中,浑身亮起最后的法光,传出天师张双白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陈鸢,速来天师府,我已知道妣壬所在。”

    天师也找到了?

    陈鸢看着手中失去法力,迅速溶解成灰的纸鹤,也不迟疑,跳上月胧剑返回城中。

    寮舍里的徐怀遇本就没睡,陈鸢一走后,便开门出来,与胖道人、疯老头说话,不久,陈鸢从天空降下,他赶忙上前迎接。

    陈鸢一收法剑,月胧自觉的回到车厢,他便朝躬下身的男人开口吩咐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不用多礼,你去拿笔墨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徐怀遇拱了拱手,转身回去寮舍,不多时出来,手里多了笔墨,墨是磨好的,想来白天的时候动过笔。

    “这是一个地图,林中有一真君观,此观可用口诀操作,只要在观中,你可借我,与神人之力。”

    陈鸢凭空展开纸张,依着记忆将山林地形画下,标注了进去的路线后,在最后写下一串口诀。

    不过皆是由拼音组成,就算让外人看到,也念不出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徐怀遇则学过一些,是当年魂魄状态时,陈鸢无聊中所教授,眼下看了一遍,大抵是看得明白。

    “真君,怀遇定当好生保管。”

    他知晓这口诀重要,双手接过后,折叠几次贴去胸口保存。

    “往后城中有变,可带信徒去那观中躲避……眼下我还有事要离开,此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,怀遇保重。”

    “真君……保重!”

    陈鸢看着他,这样的分别,已经难在心里泛起波澜了,笑着拱手还礼,旋即,转身拂袖而去,抬手打了声响指。

    老牛蹦跳着跑去车厢,自觉的拉起缰绳,欢快的跟在后面,疯老头、胖道人反应过来,纷纷追上,扒拉着车厢栅栏翻滚进去。

    “东家(徒弟哎)咱们这是去哪儿?”

    “天师府!”

    随着轻声的回答,牛车在徐怀遇一家注视里远去街道,到的城门那边,搬运之法施展,老牛连带车厢高高升起,在一片巡逻的士兵‘哇!’‘啊!’的惊骇叫声里跃过城墙,稳稳落去郊外,不久,厢角灯笼亮起光芒,迅速消失在了道路尽头。

    夜色深邃,再到变得青冥,天光破开云隙,升到正午,来回轮转到了第五日。

    牛车道路间飞驰,沿着太屋山脉,由南向北,到的下午时分已至山中天师府脚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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