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打岔,微微蹙眉的安静倾听下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旭日东升是我等常识,可那日回想起来,细微发现,那日头却是从东北而起,西北而落,故此推断绝非大晋这边,该是向西才对。”

    听老人这般说法,那就更能左证钟馗所言妣壬在西方的话。

    至于在西方何处,那就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“西方一切都未知,所以这次寻你来时,也招来此间修道中人,一起朝西方过去,视野宽广,必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为了人多搜索范围广。

    陈鸢皱眉思索片刻,摇摇头:“天师,我倒觉得人多反而打草惊蛇,来之前……”

    随即,他将心里想法,以及做下的布置说给张双白听,“……我在洛都放了一做庙做为分身,借此让妣壬无所察觉,我便好去往西面看看。若是这么多人去,反而让妣壬有了戒备,到时途中不知给我们置下多少困阻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的想法甚好,只是……单枪匹马,西方世界又是未知,或许有些冒险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”

    闻言,天师叹了口气,点点头:“那你还需准备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需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陈鸢说出后面的话语时,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,来的是玉晨道长,他进了祖师堂,来到小间拱起手,脸上神色有些不好看。

    “道长出了何事?”陈鸢起身过去拱手。

    玉晨拱手还礼,看了看天师,便开口道:“刚刚接到云龙的飞鹤。飞雁关那边出事了,承云门损失了不少人,他说越劼胡人的苍狼祭师亲自过来了,刘掌教也被对方法术伤到。”

    话语落下,气氛有些凝固。

    “越劼人……”

    陈鸢站在那,目光望去门口,有着微微的秋日照进来,飞舞的光尘里,他眯了眯眼。

    “……天师,临行前,不如将这越劼灭国吧,省去后顾之忧。”

    张双白、玉晨微微张嘴,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也明白若是越劼人一直这样下去,西行之事必然会被耽搁,若不予理会,恐怕越劼又会再次南下。

    “与其跳来跳去,反复无常,不如一劳永逸,铲草除根。”

    一直以来对待常人,都是以礼相待,眼下,冰冷的声线在小间里响起,曾经那位手屠数万人的陈鸢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朝天师、玉晨拱了拱手,转身走出祖师堂,外面修道中人大抵也知道了这个消息,纷纷望过来。

    “诸位,有谁不怕伤天和的,随鸢一块杀胡。”

    风从广场吹了过去,他声音轻轻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