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爵,也会再赏回来。

    宫里还有婆婆在,身份不是后宫之中最高的,却是资历最深。

    结果今日就听到坏消息,简直是五雷轰顶。

    三福晋心急如焚,就打着送饭的幌子,又来了宗人府。

    三阿哥稳如老僧,正拿着快子吃饭。

    饭菜丰盛,有他最爱吃的酱肘子,还有灌了鸡蛋的油饼跟包饭……

    三阿哥前两日心情抑郁,没正经吃饭,眼下也是真饿了,直接将一个猪肘子都吃了,包饭也吃了两个,最后重重地打了一个饱嗝。

    见他如此,三福晋的神色就有些怪异。

    这说的好听是心大,说的不好听是不是就是不孝?

    生母落难,居然都不耽误吃喝。

    三阿哥瞥了她一眼,道:“不要瞎操心,娘娘跟汗阿玛情分不同,眼下不过是给旁人看的,过阵子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三福晋听了,依旧皱眉。

    她又不是傻子,这像是过阵子就好的架势么?

    要是那样的话,压根就不用随居的庶妃跟十七格格挪宫。

    她犹豫了一下,道:“爷,要真是因马家的事情牵连到娘娘身上,那咱们是不是叫人问问慎刑司那边,看看马家的亏空还剩多少,这不是刚得了五万两么?要是用那个能补上,减轻马家人罪责,娘娘那边境况会不会也跟着好些?”

    三阿哥看着三福晋,道:“你倒是大方起来?真舍得?”

    三福晋白了他一眼,道:“瞧爷说的,是银子重要,还是娘娘的体面重要?娘娘当了二十年的妃主子,难道往后要坐在咸福宫妃跟佟妃后头?”

    即便婆媳关系不好,可眼下也不是她能幸灾乐祸的时候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不往一起使劲,怎么使劲呢?

    三阿哥晓得,这一回自己额娘降位,确实与马家相关,可最重要的却不是银子问题。

    他就道:“不用,等爷出去了再说,马家那边,也等爷出去再说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位舅母,疑到了她身上。

    她是钟粹宫人,真要反咬一口,可是反噬的厉害。

    谁没有些不好为人所知的秘密呢?

    额娘入宫四十年,应该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三福晋犹豫了一下,从身上摘下一个荷包,里面鼓鼓囊囊的,装的就是那四个铺子的契纸。

    “爷,我寻思了一下,这个是瞒不住人的,铺面在那里放着,爷的分家产业跟我的陪嫁都是在内务府的档上,这多出的几处,不经查,还是退回去吧,省得回头为了这个,旁人再找御史弹劾爷什么的……”

    三阿哥沉默了。

    关了两天两夜,他想了许多。

    要说其他时间,其他事情,他瞒住御前也不难。

    可是前阵子,正好是内务府乱糟糟的时候,汗阿玛关注着,汗阿玛安排的赵昌,都快常驻慎刑司了。

    就是富察家那边的口供,也是慎刑司先承御前。

    自己扣下这几个白契铺子之事,就显得可笑了。

    当时真是财迷心窍了,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三阿哥点点头,道:“退吧,留在手中,下回说不得就是一条罪过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的,他望向三福晋,道:“是爷看低你了,到底是公府教养出来的格格,行事大气……”

    三福晋摇头,道:“爷您可别捧我,我这心里不踏实,要是爷打算用那五万两银子给马家补亏空,我没有二话,就是会在剩下的十五万两银子里留下一万两;要是爷不用那五万两银子了,那我直接就从那里留一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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