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子软的,听了心动。

    福松继母急了,忙道:“姑奶奶,您也是女子,当晓得女子的不容易,怎么能这样挑拨?”

    觉罗氏看着福松继母道:“你既是湖涂人,那就换个明白人当家好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就道:“送客!”

    觉罗大舅迟疑了一下,道:“大姐,那二房?”

    觉罗氏道:“过了这两日,就给你聘,挑年轻的!”

    觉罗大舅听着,带了期待。

    旗人纳妾的多,就是包衣人家都有两房妾。

    可是他们日子寻常,吃着老本,也没有来钱的进项,前后就两房老婆,家里的粗笨丫头之前收用过一个,就被继室胡乱发嫁了。

    如今继室也三十好几,人老珠黄,能换个年轻的服侍,还真是巴不得。

    还有就是存了私心,福松跟老宅不亲近,也是因早年被继母挤兑的缘故,这换了庶出的弟妹,说不得就亲近起来了。

    福松继母在旁听了,看着觉罗氏带了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觉罗大舅却扯着她,道:“大姐、姐夫,你们忙,我们先回了!”

    福松继母还要说话,被觉罗大舅捂了嘴巴。

    夫妻俩心怀鬼胎,都顾不上福松了。

    福松脑袋耷拉着,羞愧的不行,不知不觉红了眼圈。

    见他这样子,觉罗氏就拿着没有放下的竹如意,在他屁股上抽了两下。

    福松没有避开,被抽了正着,不由一愣,忙捂了屁股。

    小时候,他也跟姐姐、弟弟一起挨揍的,上了十岁了,开始留头了,才没有再挨过打。

    现在十七了,又挨了一回。

    觉罗氏瞪了他一眼,道:“我早说过,那对湖涂东西过来,我跟你阿玛应对就行了,你是小辈,胡乱应对了,让他们反咬一口,不还是麻烦?怎么又不听说了?多大点儿事儿,值得你掉眼泪?”

    方才那样子,是连面上情都不顾了,开口就是恶言。

    不是人子当说的话。

    真要传到外头,旁人不会去考虑是否生养之类的,只会觉得福松不孝顺。

    福松忙道:“没不听说,就是给额涅跟阿玛添麻烦了,儿子心里不大舒坦。”

    齐锡道:“儿女都是债,这都是上辈子欠你的,没地方说理去,你不用瞎寻思,也跑不了,等你有了儿女,你也跟我们一样,操不完的心!”

    福松点头道:“儿子晓得了。”

    如果亲缘是债,他宁愿多多负债。

    觉罗氏这才放下竹如意,道:“你姐姐那边怎么说?”

    福松道:“姐姐说正不耐烦天热出来,躲懒一回。”

    觉罗氏想到郭络罗家,也是头疼。

    这老爷子怎么想的?

    皇子外孙立着,家里抬旗,皇妃闺女在后宫有资历有排位,区区数年功夫,就能从新贵人家折腾成破落户。

    觉罗氏看着福松,正色道:“你往后也不能总在皇子府混日子,等到资历到了还是要出来,这郭络罗家就是例子,显贵也不可张狂,宁愿庸碌,也不能犯法!”

    若不是犯了大罪,不会这种阖家流放的架势。

    福松垂手听了,认真应答:“额涅放心,儿子一定奉公守法。”

    觉罗氏点头,傲然道:“那就好,就算是除了宗籍,我们也是爱新觉罗子孙,除了自己作死,没有人能让我们死!想想这个,就没有什么可胆怯不平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福松点头。

    遵纪守法,不仅是做人标准,也是护着自己的铠甲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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