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物价高低,却晓得打发人下晌再去一趟,将剩下的怀表包圆了?!”

    三阿哥脸色骇白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辩解的话。

    要说上午会帐,还能推到福晋身上,下晌的这个却是无法推卸。

    因为出面的是一等侍卫哈尔萨,是他的心腹。

    按照规制,贝勒府没有一等侍卫,只有二等侍卫与三等侍卫。

    可是因为他去年先封的郡王,总共可以有护卫二十人,一等侍卫六人、二等六人、三等八人。

    后来虽是被摘了帽子,可是护卫们的品级都补上了,也没有人追着清退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想着方才皇父对随扈官员宗室的训戒,三阿哥就晓得自己没跑了。

    他羞愧道:“儿子确实存了占便宜的小心思,给汗阿玛丢人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觉得不对劲,看了眼五阿哥。

    五阿哥也买了东西,怎么没有挨训?

    他脸上就带出不平来。

    康熙重重的叹口气,看向五阿哥道:“告诉他,为什么朕没有训你?”

    五阿哥有些懵懂,想了想,道:“是因为儿子没有打发人回去买第二回?”

    “那第一回呢?”

    康熙忍了嫌弃,接着问道。

    五阿哥有些明白过来,道:“第一回会了账,儿子福晋觉得不对,跟京城的价格差的太多了,要真是差价这么多,早有商人专门贩卖到京城了,儿子想着买卖人家不容易,应该是碍着儿子们身份,也不乐意占这个便宜,就打发人又跑了一趟,补了些银子。”

    康熙点点头,脸色露出欣慰。

    那是他钦点的皇子福晋,即便外头有些议论,可是五福晋行事大方端正,确实当得起皇子福晋。

    三阿哥脑袋耷拉着,已经后悔了。

    同样是皇子福晋,怎么差距这样大?!

    五福晋还是小门小户出来的,都晓得不占便宜,自己那个占了便宜,只有得意的!

    九阿哥站在兄弟中,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要是老三是“祸头子”的话,那与他不相干吧?

    不过汗阿玛这是什么毛病?

    盯儿子盯得这么紧!

    这是行动都要过问?

    九阿哥同情的看了三阿哥一眼,季家这是倒霉呢,还是不倒霉呢。

    一个郡王、一个皇子贝勒,都是沾上他们家没好。

    这已经不是“杀鸡骇猴”,已经是“杀猴骇鸡”。

    就算是首富人家,看得见的金山,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敢占他们家的便宜。

    康熙看着三阿哥,亦是无语。

    皇子阿哥,就是这样格局,连个妇人都比不上!

    就算文武兼修又如何,这悭吝的做派,要是不改改,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出息。

    为了这个,直接降爵太重,不处罚又不长记性。

    康熙扫了眼做乖顺状的九阿哥,想起九阿哥的话,就道:“胤祉行事不谨,昨日的两千两赏银退回,再革一年钱米!”

    三阿哥抬起头,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那就是四千五百两银子!

    天可怜见,他晓得“万宝阁”低价买东西给自己,也存了占便宜的念头,这中间的差额也没有那么多。

    最多就是一千大几百两,两千两银子撑死了!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康熙看着他,脸色不善,道:“你这是对朕的判罚有意见?”

    三阿哥神色沮丧,如丧考妣,忙道:“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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