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金道:“你去趟毓庆宫,请见太子妃,就说爷打发你过去的,问问太子妃小格格的桃木剑是哪里开光的,爷也打算给福晋求求,让福晋避避邪,省得招了小人。”孙金在心里记下了,默念了一遍,一字不差,就往毓庆宫去了。

    毓庆宫不在后宫,出入没有那么多规矩。孙金叫人传了话,少一时,太子妃跟前的嬷嬷就出来了,引了人过去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是舒舒那边有什么事情,打发太监过来说话。孙金请了安,就将九阿哥的话说了。

    太子妃神色不变,温煦道:“是从白云观开光的。”孙金应了,就回去复命去了。

    嬷嬷看着太子妃道:“九福晋指定是遭了忌了,只是谁这么不知好歹,还敢跟九皇子府对上?九爷可不是能吃亏的,上个月折腾的庄亲王府跟信郡王府都灰头土脸的,这回又要收拾人了……”信郡王的嫡福晋、嫡子女都折里头了……太子妃神色凝重,沉默了一会儿,看向嬷嬷道:“安排两个眼生的出去打听打听,九阿哥要是问道观,问不到我这里,这是好心提醒我遭了小人了……”九皇子府,宁安堂,正房。

    觉罗氏皱眉道:“也不知邪风怎么出来的,简直是岂有此理,且不说舒舒已经生了两个嫡子,就是没生,十七、八岁的夫妻,也没有现在赐侧福晋的道理,到底是谁家在后头搅合,要脸不要脸?”伯夫人道:“别听风就是雨的,秀女年底才进京,到时候会冒头出来的,九阿哥待舒舒如何,都在咱们眼睛里看着。”觉罗氏长吁了口气,道:“就不能叫人省点儿心……”伯夫人仔细想了想,道:“多半是池鱼之殃,九阿哥是光头皇子,嫡子也在,犯不着盯着他的侧福晋位置……”真要有上进心的,会奔着宫里与毓庆宫去。

    次一等的,还有康亲王府跟顺诚郡王府,都空着嫡福晋的缺。即便出身寻常些,还有直郡王继福晋跟十二阿哥嫡福晋可争一争。

    觉罗氏迟疑了一下,道:“那要不要跟舒舒说一声,外头风言风语的,回头听了三言两语的再怄气……”伯夫人犹豫道:“拖几天吧,这几日才开始歇的好些……”舒舒哪里晓得坐一回月子,让外头编排出故事了。

    她被说成毁了根基,无法打理皇子府内务。又有八阿哥侧福晋的例在前,就有人笃定她这里也会赐下侧福晋。

    她掐着手指头算日子呢。三月二十七,三个小宝贝满月的日子,她要洗澡!

    虽说这一个月下来,她也擦拭身上了,可还是不一样。尤其是头发,一个月下来,即便干洗,也是解决不了根本,真心觉得头皮发痒了。

    她可以坐两个月的月子,却接受不了两个月不洗澡。只可惜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。

    没等到她挨到正日里,觉罗氏跟伯夫人就耳提面命,连带着常过来做客的十福晋跟丫头们也都嘱咐了。

    最少要拖到四十二天。舒舒真要哭了。四月初就入夏了。不过她也晓得好歹,为了照顾她月子,长辈们都辛苦了。

    她真是咬牙强忍了,不过却将两天擦拭一回,改成了一天擦拭一回。如此又熬了小半月,终于过了四十二天。

    四月初十,后罩楼里,放了两个浴盆。舒舒前后换了三次水,才觉得头发根到身上都干净了。

    丫头们却不敢耽搁,服侍她穿好了衣裳,就开始擦头发。伯夫人就在次间守着,叫人拿了袜子给她套上。

    舒舒的头发披散着,小椿拿着干毛巾在后头擦拭着。舒舒拿起了镜子,看着里头的自己。

    跟自己想象中的产后丰腴不沾边,下巴还是尖着,不过因为停了母乳后睡的好了,她脸色恢复了一些,不再像开始那样蜡黄了,可是头发却没有那么快缓过来,还是有些干涩。

    身上系了一个来月的束腰,肚子收回了些,腰身也出来了,衬着腰身曲线更加明显,除了胸前,其他的地方都比怀孕之前都要瘦,额骨有些凸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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