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秋得,看一眼就得做几宿噩梦。现在这模样,跟当年差不了多少,但凡是个正常的女子,谁能看得上,就叶仙子那种涉世未深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,才像个宝贝一样稀罕。”

    陆琳琅的挖苦,君不白听过多次,早就习以为常。不过她对叶仙子的评价倒是听得有些顺耳,挑眉得意道:“没办法,这就是命,等我跟叶仙子成婚的时候,你去多喝几杯喜酒,沾沾喜气,或许就能找见如意郎君。”

    陆琳琅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炫耀,瞪着他恶狠狠望上片刻,然后目光向下偏移,停在他腰间,右手笔出尾指,又当着他面收回半截,“就你那样子,能撑过洞房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有些东西事关男人脸面,君不白当场反驳,“休要胡言,我早已今非昔比,你要是敢宣扬出去,我也捡几件你的糗事,等你成婚的时候,传遍整个江南,让所有人都知晓。”

    陆琳琅胸口起伏,骂道:“你也够无耻的。”

    “彼此彼此。”双腿已经有知觉,君不白直起身,催动内力运转周身一圈,整个人彻底活过来。

    有时候青梅竹马,知根知底并不见得是好事。

    二人相互瞪眼,僵持片刻,却又相继笑出声来,默契十足地各自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今日交锋,视为平局。

    陆琳琅站稳脚步,端起双手,重拾一身温婉,一颦一语,给人三月逢春的清爽,垂首施礼,“虽然你我自幼相互拆台,呛舌拌嘴。但你是我们这一辈第一个成婚的,真心祝你与叶仙子百年好合,举案齐眉。”

    他人真诚以待,自然要回以真诚,君不白收起一身轻佻,抱拳回礼,“也祝你早日觅得如意郎君,携手白头,共度此生。”

    一道青色身影从院墙跳进来,二人同时望去,青色身影眨眼已至二人身前。

    谢湖生青衫带水,一步洞庭行至二人身旁,略过君不白,朝陆琳琅握拳行礼,“陆姑娘在这啊,让我一顿好找,想请姑娘起一卦,找个人。”

    方才听见苏姨所说七日之期,知道谢湖生要寻的是公输池。陆琳琅面露尴尬,公输池身怀隐匿行踪的功法,不是她能窥视的,“我占卜的道行尚浅,谢湖主若是要寻公输池,他有隐匿行踪的功法,我怕是无法相助。”

    出师未捷,谢湖生追问道:“可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大概的去向。”

    陆琳琅沉思片刻,咬咬牙,伸手指向陆园方向,“我的占卜之术,师从我爹,他或许有法子。”

    谢湖生得了答案,再次抱拳行礼,“多谢陆姑娘。”

    谢湖生急匆匆来,急匆匆走,一步洞庭遁去陆园方向。

    院中又剩对视的二人。

    陆琳琅好心提醒道:“你不去盯着,苏姨才走一会,你就忘了她交代的事。”

    谢湖生来去匆忙,君不白还没反应过来,经陆琳琅提醒,才想起娘刚才交代的事。一步跃上半空,脚下长剑升起,破空而去。

    陆琳琅仰头望着他冒冒失失飞走,嘲笑道:“就你这样子,成了婚,也逃不掉被欺负的命。”

    院中就剩陆琳琅一人,没有外人,可以不用过于拘谨,提着裙摆蹲在地上摆弄一会娘亲养护的花草,悠然自得。等袖子染上一层花香,才心满意足起身,拍掉手中灰尘,转身往前院走。

    隔壁院子,传来拳劲破风声。

    陆琳琅一时好奇,停下步子,折转身子朝隔壁院子走去。

    两座院子格局相似,院中朝南都养着一排花草。

    院中无树,空地宽敞,小小一只的江小鱼撑着马步练拳。小姑娘的拳架生疏,开合不够自然,依靠蛮力舒展,额头脖颈处满是汗珠。勤能补拙,江小鱼恨自己年幼,拳意不佳,师父不在的时候,保护不了阿墨师娘,让她被人欺负。要是自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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