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诗词也专门看他晚年写的那些。”

    陶然一脸茫然地拿着书走了,回到家里就关着门开始看。

    平时她都会跟陶光明他们一起看一会电视,今天却一个人在房里不出来。

    陶光明有点担心,对季如诗说:“会不会我们把话说得太重了,伤了陶然的心啊。”

    季如诗歪头想了想:“没有啊,你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啊。再说我们家这个小胖妞,哪有那么细腻的心思,十有八九是李谨言给了她什么好吃的……”

    陶光明又坐了坐,还是站了起来:“不行,我还是要去看看。她这个年纪,很敏感,我们不在意的事情,说不定她就很在意。”

    他蹑手蹑脚走到陶然的门外,侧耳听了听。

    里面传来陶然吸气和咳嗽的声音。

    就是在哭啊,哭得都喘不上气来了。

    陶光明心里抽抽地痛了起来:我错了,我错了。李文军叫我不要那么着急,我总是忘了。

    现在把孩子逼成这样。

    他推门进去,看见陶然趴在桌上,心里越发内疚,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好孩子,别哭了。实在写不出来,就不写了。”

    陶然抬起头:“昂?”

    眼角湿湿的,似是有泪光。

    陶光明把她搂在怀里:“不写了,咱不写了。没必要哭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陶然挣脱出来:“爸爸,爸爸,说什么呢?我没哭。”

    陶光明:“好好好,没哭。哭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。爸爸这么四十好几了,有时候都还哭。”

    陶然:“不是。我真的没哭,我是笑成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陶光明:“昂?”

    陶然拍着桌子边笑边说:“你看。这个苏东坡,好搞笑。他被贬到时的黄州发明了东坡肉。医生说他得了红眼病,不能吃肉。他说眼睛得病,关嘴巴屁事。然后到了惠州说羊蝎子真好吃啊,把骨缝的肉抠出来和吸干净骨髓,能吃一天。就是家里狗很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她一边说一边笑得拍桌子。

    陶光明一脸茫然:“昂?你确定这是写《水调歌头》那个苏轼?”

    他凑过去看了看,还真是苏轼的《猪肉颂》和《与子由弟四首(之四)》。

    陶然笑得擦眼泪说:“没错没错就是他。你看这篇《食蚝》。己卯冬至前二日,海蛮献蚝。剖之,得数升,肉与浆入水,与酒并煮,食之甚美,未始有也…….每戒过子慎勿说,恐北方君子闻之,争欲为东坡所为,求谪海南,分我此美也!哈哈哈。吃就吃,还说教育儿子千万不要告诉北方那些傻子们,不然他们都会来海南跟我抢生蚝吃!!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