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他打着如意算盘,等下李文军讲了,他就记下来,依葫芦画瓢,讲一遍,不就完了嘛。

    万一专家提问,还有常所长帮他回答。

    其实蔡厂长也有些担心。另外两个中立的,不知道怎么想,等下万一有一个犯糊涂,李文军要是和袁德世在技术上打了平手,省里领导为袁德世撑腰,李文军的胜算就很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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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文军自然明白袁德世的打算,却一点都不着急,只说请人拿一块小黑板、几支粉笔和黑板刷来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在小黑板上一边画图,一边侃侃而谈。

    他以隔壁醴县为例子,计算出要设立几个基站,按照醴县城区建筑和人口现状,采用那种基站形式比较经济又能保证效果。

    他讲的很快,写完一个黑板就擦掉。

    专家们自然是能跟上,可是袁德世就惨了,拿着一个本子,还没来得及把图画下来,李文军就擦了。

    只能算了,又翻开下一页,画下个图,还没等他抄明白,李文军又擦了开始讲下一个了。

    就这样急急忙忙,慌慌张张,满头大汗,哆哆嗦嗦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,李文军利落讲完,把黑板上的所有东西都擦掉,然后说:“我讲完了,各位专家还有什么问题,可以尽管提。”

    袁德世瘫软在座位上,什么也没听明白,什么也没抄到,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他完了……

    想好了要依葫芦画瓢,可是他葫芦长什么样都没搞清楚,怎么画?

    然后几个专家开始轮番提问,开始是各个专家一个人提一个感兴趣或者有疑惑的问题。

    到最后就成了常主任在向李文军提问了。他明显是在拖延时间。

    李文军没有丝毫不耐烦,淡定地有问必答。

    最后常主任也没辙了。

    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问题了。

    再提什么白痴的问题,就真的是太打脸了。他好歹也是个业内专家,这点脸皮还是要的。

    蔡厂长似笑非笑地说:“问完了?”

    常主任点头:“问完了。”

    蔡厂长说:“好,那袁德世同志上去讲吧。”

    袁德世磨磨蹭蹭走上去,什么都还没说,头上就开始冒冷汗。他一边擦汗,一边对着报告,结结巴巴念了一遍,照着念都错误百出。

    蔡厂长暗暗好笑,说:“好了,专家提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