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职务。”

    郭铭哲:“我想做副厂长以上的职务。”

    孔予祯:“可以,没问题。你只要解决这三个问题。你要做厂长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郭铭哲的心拔凉拔凉的。

    孔予祯这样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明摆着就是在敷衍。

    哪个厂会让一个刚毕业的小伙子来做副厂长?就算是跟他专业对口的电子厂都不可能。

    孔予祯要是说让他去做个技术负责人,小组长什么的,他可能还会信。

    孔予祯说:“你问出了哪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郭铭哲说:“还没问出来,等消息吧。”然后就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“刚才你在给谁打电话?”郭建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
    郭铭哲吓了一跳,忙站起来:“没有,就是一个老师。他让我请教李文军同志一个问题,我不好意思问。”他不知道郭建光听到了多少,所以回答得虚虚实实真假参半。

    郭建光点点头:“跟着李文军好好干,老老实实的干,才有前途。千万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。他对你、对我们家,已经仁至义尽了。做人要讲点良心。你要是再被李文军开除,我和你妈妈都救不了你了。我们不可能一直帮你兜底。”

    郭铭哲也不知道郭建光是不是从李文军那里听说了图纸的事,越发像是被兜头倒了一盆冰水,从头凉到脚底,低下头回答:“知道了,放心。”

    ------

    郭铭哲从家里出来,慢慢往往工厂走。

    午后的矿区,林荫道上基本上就没有人,很安静。

    郭铭哲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刚才孔予祯和郭建光的话,其实让他冷静下来了。

    他在李文军这里待得越久,越感觉到,领导一个厂不是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对外要谈合同,搞来订单,还要防御各种各样竞争对手的使坏偷袭;对内要技术研发,要管工人吃喝拉撒,应对各种危机。

    他光想其中一样就觉得头疼了。

    前两天有个工友领工资的时候非说少算了工资,在车间里大吵大闹。

    张爱华和郑跃华劝了好久,也被那个工友骂了好久。

    幸好赵林记得是那个工友上个月预支了一部分工资,所以从这个月里扣了。那工友不承认,结果把登记的本子拿出来一看,上面有他预支工资时候的签名。

    工友才认了,说自己糊涂。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,这个工友喜欢打牌,十赌九输,说是不记得了,其实就是想浑水摸鱼多拿点工资。

    要是郭铭哲,肯定就直接把那个工友开除了。

    赵林他们却什么都没说,直接就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