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顾不上身份,高声道:“杨大人”见他看过来又低声道:“公主的安危要紧,眼下万万不能激怒他,还是先照他说的做吧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故作为难道:“那可是一万两啊,本官一时半会到哪里去筹措。”

    陆升插嘴道:“杨大人没有,渝州的府库里还没有吗?再说了,咱们又不会真的放任他带钱远走高飞,只是挪用一下,很快就会还回去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摇头道:“想开府库,一定要刺史大人允许,本官可没有这个权力。”

    见他在危急关头不肯吐口,谷雨气到不行,刘禄见这边没有结果,再次说道:“杨大人,一万两而已,对你来说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才对啊。旁的不说,这每年你从我手里收的孝敬可就有上千两了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脸色骤然变得铁青:“畜生,再敢胡说,本官将你当场格杀。”刘禄冷笑着将刀的位置挪到李欢歌脖颈的正前方比划着:“你试试。”

    双方陷入僵局,正不知如何是好时,两道身影联袂走进院子。

    左手的这一位,年逾五十,身着正四品大员的官服,神情严肃,正是渝州刺史陆炳章。而右手边的却是个年轻人,衣服倒是寻常,唯一奇怪的是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纱,将口鼻和脸都遮了起来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向陆炳章行了一礼后,玩味地看着院内的众人。

    院内众人全都如同吃了颗定心丸般,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。谷雨急忙上前道:“公子,奴婢无能。”

    张不周摇摇头:“怪不了你,谁也想不到这渝州城里会有人敢如此大胆,真是丢尽了渝州的脸面。陆伯父,您说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陆炳章摆着一张臭脸,对张不周的话爱答不理,反而是对着杨一清怒道:“你在干什么,为什么还不将凶徒拿下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原本指望陆炳章来了以后拿主意,没想到他又将问题踢还给了自己,忙道:“大人,非是下官不想,实在是下官不能。凶徒劫持了人质,这人质的身份,很是不一般啊。”

    陆炳章气道:“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。本官没记错的话,那凶徒是叫刘禄吧。之前有人说他仗着你的宠信,不知道犯下多少错,都被你给保了下来。现在好了,你做的孽,自己解决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对陆炳章明哲保身的本事从未如此痛恨,咬牙道:“下官不敢擅作主张,还请大人拿主意”。

    见他二人左右推脱,刘禄道:“二位大人就不要争了,不管是谁拿主意,我的要求都是一样的,一匹快马,一万两银票。时间已经差不多了,再见不到,我只能拼个玉石俱焚了。”

    张不周突然笑道:“我当多大的胃口,不就是一万两嘛”示意谷雨将进行前张三恭给的钱拿出来“我给你两万两,不过嘛,我有一个要求”

    刘禄道:“现在人在我手里,只有我提要求的资格,你只能乖乖受着。没有你提要求的份”

    张不周摇摇头道: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你要钱,我要人,这无非就是一场交易,可是交易讲的是货真价实,我这银票可以先给你验货,那你手里的人是不是也要我先确认一下身份。”

    刘禄道:“什么意思,你是不是想耍花样”

    张不周道:“意思很简单,你看天色这么暗,我们只能依稀看清这是个姑娘,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是没法确认的。你让我走近些好好看一看,确认了身份钱就给你。”

    刘禄冷笑道:“别痴心妄想了,人就在这,随便你信不信”

    张不周两手一摊:“那我没办法了,确认不了身份,这两万两不可能给你。”

    刘禄迟疑片刻道:“那只准你一人上前,还有,把你的剑扔掉”

    张不周笑道:“我这把剑就算你站着让我砍都未必能砍死你,不过既然你有所顾虑,那就依你。”将临渊剑解下,张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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