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,不出这口恶气我心难受。”

    渝州刺史府,杨一清在堂下来回走动,陆炳章端坐主位,不慌不忙地喝着茶。“大人,刚才的事是下官鲁莽了,可是下官也是没有别的办法,如果真让那刘禄活下来,还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篓子,我只能出此下策。可是谁能想到那后来的年轻人居然会是国公府的公子啊,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,还不得把下官碎尸万端。”

    陆炳章冷哼一声:“下策?你那是狗屁不通的对策,刘禄就算暂时活下来,也要收入牢中,在牢中你还愁没有办法弄死他?”

    杨一清尴尬道:“下官是急昏了头了。鼠疫肆虐,再加上这么大的事,一时慌乱。”

    陆炳章这些年收了杨一清不少的孝敬,只能应付道:“依本官看来,那叫张不周的小子不会追究此事的,即便是把状告到张韬那里,也不会有什么动作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不解。

    陆炳章嘲讽道:“这点事还想不明白?他不是不会,是不敢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疑惑更甚。

    陆炳章放下茶杯,无奈道:“我问你,今天的事是因为什么引起的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道:“是下官的手下不开眼抓了南唐的公主,这才惹出这么大的乱子。”

    陆炳章摇摇头:“哪来的南唐公主,没有这回事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似有所悟。陆炳章接着道:“这件事国公府不会追究,南唐也不会追究,不然的话,第一个出事的不是咱们,他张韬要第一个掉脑袋。南唐的公主,为什么会出现在凌国?还和掌管西南三州和蜀军的张韬的孙子搞在一起?边疆大吏与别国过从甚密,他张韬想干什么?谋反吗?”

    杨一清猛地醒悟。

    “那小子若是聪明,就不会再提此事,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好,倒是你,回头再见到的时候,不妨送上一分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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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维,就说感谢国公府的公子仗义出手,帮忙制服恶贼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惶恐道:“下官不敢。”

    陆炳章恨铁不成钢道:“你呀,这些年在渝州呆的太舒服了,盲目自大。像刘禄那样的,既然没有底气可以收服,早就应该杀了了事。”

    杨一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:“下官知错了,不会再犯。”

    陆炳章道:“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。那个名义上是刘禄姐姐的女人,真实身份就不用我说了吧。这女人啊,就是心软,总是将别人的好记在心上,还说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,真是天真。这些年来你帮着刘禄擦屁股,想来都是枕旁风的缘故吧。听我一句,女人有的是,为什么非要留这么一个在身边?”

    杨一清汗如雨下,这件事自问机密,没想到陆炳章一清二楚,踟蹰着不知该说什么,陆炳章冷哼一声道:“还舍不得?你以为她如果知道刘禄被你逼死,还会心甘情愿地服侍你?”

    杨一清眼神渐冷。

    端茶送客,陆炳章来到书房,找出一张质地特殊的纸,沉思片刻后写下一封信,叫来心腹送走。随后静坐桌前直到深夜,像是下定决心,又找出一封信来看过,用同样的纸再次书信一封。

    推开书房的窗子,看着晴朗夜空下院子里的树被风吹得东摇西摆,出声道:“大风将起啊。”

    尽管四肢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,可是李欢歌依然闲不住,躺了两天以后闹着要下床走动,周沐拗不过她,只能让她动作轻点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,是张不周那小子帮我挡了刀?”李欢歌歪着头,晒着春日的太阳。

    “没错,你不知道那一日有多么凶险。我到了渡江口,发现根本没有你的踪迹,就回富顺县去找他质问,无奈之下他只能和我一起出来寻找,半路碰上了那个来报信的程耳。到了院子口发现情况不妙的时候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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