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家伙,你张经略真是家大业大,这金口一张,将近三十万两的银子就没了。不行不行,生意不是这么做的,西凉白银稀少,那就让他们拿其他的东西抵。正好咱们关陇军的战马损耗的厉害,不如就让他们拿马来换,一条人命一匹马,对于盛产马匹的西凉来说,不亏了。”

    赵篆笑道:“老张说的没错,你这张嘴,真是能忽悠。上好的西凉战马一匹要一百五十两,就算是下等马也要一百两。打仗打得就是钱,西凉这几年几乎是山穷水尽了,就靠着战马的生意从北境那边赚银子,你这一刀下去,西凉王的一条胳膊就被你砍没了。”

    陆询道:“做生意嘛,漫天要价,坐地还钱,有得谈就比没得谈要好。看西凉那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,上次来商谈的那位使臣,连个屁都放不出来,说来说去就是没个准话,拿我们当傻子,谁不知道他西凉用的是拖字诀,想靠这一万俘虏消耗咱们本就不多的粮草。我呸,回去我就减了他们的供应,凭什么俘虏还吃的那么好,一天一碗饭,饿不死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赵篆转过身,指着脚下凉州的土地道:“倒也不必,粮食这东西,说白了就是从田里种出来的。七天之内西凉还不给回信的话,就将那一万俘虏都交给凉州刺史贺辛,打仗打不好,种田总行吧。不管怎样,凉州的土地必须都种满,今年秋天,我要看到凉州的赋税恢复到战前的水准。”

    陆询道:“那贺刺史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,这一万人去做苦力,每天消耗的粮食就不是个小数目。”

    赵篆道:“那我不管,他上书要人,我给了,要粮食没有。如果什么都要我来解决的话,那他不如辞去刺史一职,干脆让我兼任了算了。”

    陆询哈哈一笑:“贺辛好不容易苦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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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甘来,终于活着等到了西凉退兵,哪会那么轻易地放弃这一州刺史的官位。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关州那位柳大人一样,凭借一句将军何须百战死,马革裹尸终不还,居然在朝野赢得了个“马上刺史”的赞誉。好在他算是个聪明人,知道殿下您加封秦王以后,已经上书朝廷辞官了。”

    赵篆冷哼一声:“他说的倒是轻巧,好一股英雄气概。知不知道这一场大战死了多少兄弟,他有没有那么多的马革用来裹尸。”

    张长弓道:“殿下说的没错,这老小子就会写些酸文,壶口一战,咱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他倒先上了贺辞,将大战获胜好一顿夸耀。我就想不通,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赵篆道:“他倒是一副好心思,知道自己年事已高,就算再恋栈不去也没什么机会高升一步了,不如干脆提前退下来,卖我个人情。不过嘛,这官位我要了,人情,我不领。回头他离开关州的时候,帮我送句诗给他,就说,君心一片磁石针,不平西凉不肯休。”

    陆询品读了两遍笑道:“殿下才是真的骂人不吐脏字。”

    赵篆道:“不是我小心眼,当初壶口一战,他负责筹集军粮要是能早送上三天,也不至于让兄弟们饿着肚子打仗,死伤那么惨重。事后我听说,这位柳刺史见沿途风景壮美,居然带着小妾跑去采风。要不是他官职够高,我真想一刀砍了他。”

    日头渐渐升高,头顶暖阳身吹狂风的感觉不好受,众人也就开始下山。陆询虽是文人打扮,体力却很好,面不红气不喘地问道:“对了殿下,礼部那边来了文书,陛下定了八月十五的吉日,请您回泰安城进行加封秦王的大礼。下官不知该如何回复。”

    赵篆眉头皱起,随后舒展开道:“也罢,这么多年了,是时候回去看看了。不知道我当初的院子还在不在。到时候你和老张也跟我去,像老张说的,有些道理,咱们得跟朝廷好好讲一讲。”

    大船缓缓靠岸,一座威严的古城出现眼前。虽说和蜀州城的大小相差无几,可是热闹程度远超后者。光是面向长江码头的城门就开了三个,排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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