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间做贼,匆匆而过。”

    张不周将寿宴请帖递给谷雨:“我估计是因为人数太多的缘故,每人只能带两个侍从参加,你们商量一下,谁跟我去。”

    说是两个人,谷雨毋庸置疑地就要占去一个名额,众人如果要争,就只有一个名额可以抢夺。

    男人们率先表态,程耳面无表情地摇摇头,李大嗣则是憨厚一笑:“我去过那种宴席,根本吃不饱。”陆升忍不住笑道:“你这呆子,你以为这种宴席是让你往饱里吃的吗?礼仪懂不懂,风度懂不懂?”

    李大嗣拨开他的手:“你懂,你懂你去啊”

    陆升正要说话,瞥见白露眯着眼,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,眼神里隐隐透着凶光,只好讪讪道:“嘿嘿,还是让两位姑娘去吧。人家皇宫禁地,我们这群男人行动也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白露嘴角露笑:“算你识相,等我回来会给你们好好讲讲有多热闹的。”

    还没等白露的笑容消失,一道声音传来:“小丫头,这皇宫的寿宴,你去不得。”

    白露冷冷道:“我去不得,难道让你这个糟老头子去吗?”

    白露口中的糟老头子,正是打进城以后就消失不见的秦沧澜,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,秦沧澜难得的正色道:“丫头,我不是在跟你说笑。要想你家公子能从寿宴上全身而退,就只能我跟着去。”

    听他说的郑重,张不周和谷雨对视一眼,秦沧澜这样说,不会是无的放矢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张不周咳嗽一声:“白露,你不是喜欢逛街嘛,这次就不拘束你了,让你逛个够。”

    虽然心有不甘,但是张不周既然给了台阶下,白露只得不情不愿道:“不去就不去,当谁稀罕。”

    谷雨打圆场道:“虽然不能入皇城,不过南唐在青州城中也准备了不少的庆典活动,据说不少店家都会趁着这个机会将压箱底的好东西拿出来兜售,回来时路过的酒肆说了,光是三十年以上的陈酿这次就要摆出十坛来。”说到这里,众人齐齐地看向秦沧澜,可是老秦却一反常态地没做任何反应,似乎连美酒都不能动他的心弦。

    等到众人退去,张不周轻声道:“师父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老秦双眼紧闭,斜坐在椅子上,半天没回话。张不周感到奇怪,走近一看,不禁苦笑不得,原来秦沧澜酒醉难熬,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天气热,也不用担心着凉,张不周将房门关好,转向房后的竹林闲逛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李欢歌住在哪里,看她那么轻易就出现在自己的屋内,事后又飘然离去,想来住的一定不会太远。

    想起李欢歌的话,张不周不禁皱起眉头:和预想的一样,南唐从国主到朝廷官员,哪怕是应该天真烂漫不管俗事的公主,其实都对如今的形势心中有数。只是看起来,李煜似乎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,意图通过姻亲关系,将南唐和凌国的关系稳定在现状上,说是痴心妄想有些过分,用自欺欺人就合适些了。

    凌国这次的贺寿队伍,两位皇子联袂而至,礼数不可谓不周全,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,无疑是在给南唐吃上一颗定心丸。只是为赵楷加封的楚王和江南道节度使一职,却让所有事情都变成了欲盖弥彰。赵光突如其来的四子封王,将本就不甚清晰的凌国朝堂,尤其是皇储之事搅得更是混乱,赵楷看似可享两国之力,得天独厚,只怕是过犹不及,生出祸患啊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张不周不禁苦笑起来。南唐家大业大,哪轮得到自己这个外人操心,相比于赵楷,赵隶才是自己绕不开的麻烦事。倘若有朝一日,赵隶真的顶替张韬接了剑南道节度使一职,自己就是张家的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凌国的朝制,大部分是仿前朝而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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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除了作为朝堂框架的三省六部制以外,最为重要的,便是前朝所创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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