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的传说中,是一个叫杜康的人发明了酒这个东西,他的好友刘伶在品尝过后,一醉就是三年,留下了“杜康酿酒刘伶醉,刘伶一醉整三年”的故事,虽然是离谱的传说,不过倒也有趣,而故事中的两位主人公,就是青州人。

    程青衣设宴的这家酒楼,就叫醉刘伶。坐落在赣江边上,三层的木质酒楼悬挂着彩色的灯笼,造型独特地设计成酒坛的模样。只是偌大的酒楼,好像没什么客人,略显冷清。

    秦沧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精神焕发道:“敢叫这个名字,果然有点东西。光从味道上来说,这家的酒至少三十年陈酿了。”

    张不周也跟着吸了一口,自己前世今生也算是喝过上百种酒了,酒量也不错,对秦沧澜的赞叹实在不敢苟同,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。不过以天元大陆的生产水平来说,糖都是稀罕物,这酒的质量不怎么样也是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门外站着的两个执剑男子,依稀有些面熟,好像是在寿宴上表演的人。其中一个走上前来,行礼后道:“张公子,秦剑神,我家宗主在二楼等候。”

    张不周原本还诧异这人连秦沧澜的身份都能识破,转念一想,恐怕李欢歌在寿宴上已经跟程青衣说过了。

    二人登梯上楼,靠窗的位置挂着一盏风灯,风灯下的桌边坐着一名女子,脸上蒙着一层薄纱,身穿青色衣裙,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就散发出强大的气场。和寿宴上的分餐制不同的是,程青衣设下的宴请,居然是同桌而食。桌上摆着四碟小菜,一坛没名字的酒摆在一边。

    程青衣站起身来“晚辈青莲剑宗程青衣,见过秦老前辈。多年未见,前辈风采不复从前。”

    秦沧澜哈哈笑道:“你这女娃子倒是有趣,不像别人吹嘘来吹嘘去,搞得老夫都替他难为情。不过你今天请的是这小子,光跟老夫打招呼可不对哦”

    秦沧澜自顾自地挑了个位置坐下,剩下程青衣对张不周说道:“不周,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张不周暗想,上午的皇宫寿宴是一次,现在的这次见面不是你请我来的吗?有什么想不到的。而且,咱们不熟好不好,你这一句不周叫的我好不舒服啊。心里虽然在吐槽,嘴上还是老老实实道:“晚辈张不周见过程宗主。”

    程青衣隔着面纱笑出声:“晚辈说的没错,不过这声程宗主就太见外了,怎么,你什么都不知道?”

    张不周满头雾水:我该知道什么?

    程青衣施施然示意张不周坐下说话:“我说又见面了,你感到疑惑是正常的。因为我上一次见到你,你还是个光屁股的婴儿。”

    张不周大窘,随后疑惑更甚。

    程青衣为秦沧澜倒上一杯酒,那酒坛看起来颇有些分量,在她手里却如同轻若无物一般,一举一动都透着股优雅的劲头。将酒倒好以后,程青衣笑道:“宴请贵客,还戴着面纱,是我失礼了。”说着话将面纱取了下来,张不周看了一眼,竟然更加失礼地呆在当场,死死地盯住程青衣的脸。

    这张脸,张不周曾经见过。可是那个人早已死去,程青衣怎么会和她长得这么像。

    程青衣笑意盈盈,不复大殿之上的清冷样子,反倒是温婉动人。五官并不出众,却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想要亲近,张不周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她长得,竟和自己梦中见过的原身生母楚怀瑾几乎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秦沧澜看到她,似乎也想起来了某段往事般陷入沉思,一时间场中竟然沉寂了下来。

    许久,程青衣开口打破沉默:“看样子,两位见到我都想起了一个人。秦老前辈见过,我不意外,只是不周你怎么会见过楚姐姐呢?她离世的时候,你别说记事了,连眼睛都还没彻底睁开。”

    张不周道:“您认识我母亲?”

    程青衣叹了口气:“怎么能说是认识呢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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