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儿子大了,可以自行处理好,父亲就别瞎操心了,还是回房歇息去吧!”

    高大魁梧的豫王双脚一定,便如门神一般,定在了门口处。

    “吾儿毋需骗为父,这件关乎大昌国之要事,你一人可是处理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宋璟琮:“……”

    豫王:“刚太后皇上偷偷召见了你,还问了你关于永王要用黄铜制作军马寄生一事,对吗?”

    宋璟琮:“?”

    豫王继续语出惊人,问:“而你亦找到了堂而皇之拒绝他的理由,对吗?”

    宋璟琮猛看向父亲,“父王,您是如何知晓的?”

    永王一转身又走回了屋内,往椅子上一坐,嗡声道:“是太后差人告诉为父的。但她只说你知道如何压制永王,却没有细说是何法子?只让为父回来问你?”

    宋璟琮:“……”

    秦太后此人真的不简单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一个人,让他如此刻般心生畏惧过。

    永王也没有。

    秦太后算是第一个。

    太后知道,自己不是个蠢人,是不会亲手将父王推到风口浪尖上去的。

    于是,她一面利用自己和幼帝的感情,为他出谋划策,一面又派人将此事通知了父王。

    但是,她却没有将自己找到的法子直接告之父王,而是叫父王来询问自己。

    没有一味的逼迫,但却将决定权交到了自己手中,由自己来决定,要不要将拒绝永王的办法告之父王。

    这才是她最最高明之处,心思慎密却不用强权压人,而要你心甘情愿为其卖命出力。

    而且,她这一计划可谓是一石三鸟。

    经此一事,一可试出豫王府是尽忠还是慑于永王威压之人;二是若成功压制永王,那幼帝便得到忠心拥主之人;三是倘若永王党不死心,想要打击报复,那他要找之人,首当其冲便是豫王府。

    总之,秦太后不只找了主谋之人,还找了个挡箭牌,最后将她自己和幼帝择得干干净净的。

    功成身退。

    功不成则有高个子挡在前头。

    想通这几层道理后,宋璟琮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当然,他并不是惧怕永王的威压,他只是不想将豫王府置身于无端的危险之中罢了。

    因他知道,永王虽表面和善,实则狼子野心,凶残狠辣,早见一斑。

    连秦太后都要避其峰芒,采取迂回战术,豫王府自然更要尽量避免与他正面为敌了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瞻前顾后,看着父王执着的眼神,他权衡利弊再三,最终还是将有高祖圣旨之事给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豫王一拍大腿,兴奋道:“既有先祖圣旨,何愁他不服。”

    宋璟琮叹了口气,“父王,永王表面和善,实则凶残成性,如无必要,咱们最好勿与之正面为敌。”

    “哼!怕他作甚!为父早就看不惯他那副假惺惺的嘴脸了。此次搬出高祖圣旨,看他还敢作何狡辩。若他敢当众忤逆高祖圣意,便直接撕下他的羊皮面具,让众人看清其嘴脸,岂不快哉!”

    “父王,咱豫王府本就是先皇旁支,势单力薄,不过仗着祖母出身高贵,才得以荫封为王,又要如何同权势滔天的永王府对抗呢?”宋璟琮苦口婆心的劝说父王。

    豫王一瞪双眼,“身为臣子,王室宗亲,无分远近,都自当尽心为圣上分忧。再说了,为父又岂是那瞻前顾后,胆小怕事的鼠辈小人呢?”

    宋璟琮知道难以说服刚直不阿又倔犟无比的父王,便最后提了个要求,“父王,儿子不阻止您,但请您千万千万听儿子一句话。”

   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