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曳生姿多一点嘛!能有什么名堂?”

    东君眼含深意,“别小瞧这两根流苏,不是什么人的金凤钗,都敢佩带凤衔流苏的,它可是代表着佩带之人的身份地位。”

    简东臣:“什么玩意?一只钗而已,搞这么复杂干嘛?”

    东君又忍不住乜了表哥一眼,但还是细心为其解释,“这金凤钗上凤衔流苏的数量,是严格按照女性身份来配备的。若是皇商人家的主母女儿,凤衔流苏可佩三根;若是官宦之家的正妻嫡女,则可佩五根;而官宦人家的妾室,凤衔流苏则只可佩一根。”

    “哦!”小八不由得欢脱起来,“我懂了,公子也有一支金凤钗,那钗上的凤衔流苏就足有五根之多呢?”

    东君是安北候之女,真正的候门闺秀,簪缨世家,金凤钗上自然得配齐五根凤衔流苏,方合她之身份。

    “哦!原来如此!”简东臣总算明白过来了,可下一刻又开始犯糊涂了,“那这珍夫人的金凤钗上,为何有三根凤衔流苏呢?还有这图稿之上的,竟有五根之多呢?你刚不是说,若是妾室,便只能配有一根凤衔流苏吗?”

    东君用手指扣扣图稿上的流苏,“对咯!问题就出在这儿。”

    简东臣:“那这儿是什么问题嘛,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?”

    东君:“珍夫人原本只是一妾室,可王爷宠爱她,自然便要抬举她的身份,给她制的凤钗都是带三根凤衔流苏的。这个嘛,有些人倒是可以勉强容忍的。可若珍夫人要定制有五根凤衔流苏的金凤钗,那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僭越吗?你说有人还能容忍她如此放纵放肆吗?”

    这么明显的提示,连简东臣都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我懂了,珍夫人若配置有五根凤衔流苏的金凤钗,那便代表着她要与永王妃平起平坐了。”

    小八接道:“如此僭越不说,永王还默认了她的行为,这让正牌当家主母的颜面何存?想来,是她的野心害了她自己,也害了她腹中的胎儿。”

    经简东臣和小八如此一捋,整个案件似乎就明朗起来。

    备受永王宠爱的珍夫人有了身孕,主母忌惮她恃宠而骄,恐危及自身地位。于是,珍夫人便由秦大师手中得到了一种“玉颜雪肌丸”,然后腹中胎儿便莫名滑了胎,让她没了孩子。可是,有些人还是不解气,誓要取她的性命方可罢休。

    典型的后宅争宠,杀子害母的老桥段了。

    可事实真的是如此简单吗?

    见东君沉默不语着,简东臣又疑惑了,问:“东君,你别告诉我,这案子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?并不是永王妃害的珍夫人。”

    东君缓缓抬头,“现在下结论,为时过早,有许多的疑惑,还没有合理的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东君:“其一,珍夫人虽说是溺死的,但是自尽还是人为,皆无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。其二,珍夫人平日里娴静雅致,与世无争,她的东篱院中除了菊花多外,其余可称得上是简朴无奢,下人们也都对她赞不绝口。按理,这样一个人,应该不会是野心家才对。”

    简东臣:“也对哈!”

    小八却持相反意见:“那有没有可能?珍夫人原是极有野心之人。只不过她心机深沉,善于伪装隐藏。而我们的所见所闻,都只是她的表象呢?”

    简东臣:“也对哈!”

    东君轻轻摇头:“若是如此,那她定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叫板永王妃的?”

    简东臣:“也~对~哈!”

    小八点点头:“对!公子言之有理。若珍夫人真是个野心家,想坐上永王府主母的位置,那依她以往的行径,定会默默布局,低调行事的。”

    简东臣挠挠脑袋,指指小八手上,“那这张有五根凤衔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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