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那晚他是去而复返,而我又是醉意朦胧,当时一灯如豆,人面模糊……

    难道说,是有人趁机扮作南英来欺骗于我?

    桑玉龙握拳往地下重重一捶,“南英,是我错怪你了,可是,是谁要害你我二人呢?”

    苏公子更加不知内情,便只得茫然摇头。

    他二人知己情深,东君看得若有所思,蔡尚书则看得鬼火直冒。

    他虽然不相信苏南英,可桑玉龙又改了口,便只得放其离开。

    苏南英一走,蔡尚书即恼怒大喊,“一派胡言,全是一派胡言,一切肯定都是桑玉龙干的,高大人速将他带回去,知道该给他定什么罪吧?”

    高暄刚要应声,东君直接唱反调,“蔡尚书稍安勿躁,此事有太多疑点,下官还需一一查证。”

    “查什么查,查个屁啊!这不明摆着的事吗?还有何疑问呢?”尚书大人怒火中烧,口不择言。

    东君不理他,上前一步高声道:“据闻前朝有个采花大盗,容貌俊俏,没有喉结,擅绾发扮女装,且女红刺绣,诗词歌赋,舞蹈乐曲是样样精通,是以方能扮作女子,混入女儿闺闱之中,伺机行不轨之事。而这位桑玉龙,你看他虽是男生女相,但这喉结如此明显,你府上之人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呢?”

    略微停顿,他又道:“再说了,我们如此轻易就找到了桑玉龙,大人就不觉得奇怪吗?”

    东君引证前事,再辅以事实,至蔡尚书难以反驳,他看了一眼桑玉龙,默然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高暄此前一直都觉得东君多事,是自找麻烦,可如今一听这论证,便使劲点头。

    关键时刻,高府尹还是个明白人,便悄声问东君,“所以,最可疑的还是那位下落不明的桑二娘咯。”

    东君转身就走,“快走吧,时辰到了。还有,将那个倒霉蛋带回府衙去。”

    “倒霉蛋?”高暄一时没听明白,东君便又扔下一句,“不仅是个倒霉蛋,还是个替死鬼。”

    高暄摸摸头,依稀明白他说的是谁了。

    府衙内。

    东君一睁眼看到高暄,刚想张嘴,后者迅速将一张纸塞到他眼前,“你先看,看完再说。”

    宣纸抬头处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:“眼前之人是府尹高暄。”

    东君边看边皱眉,高暄则得意洋洋,“哈哈,本官再也不用听到你那句讨厌至极的,‘你谁啊?我认识你吗?’这句话了。哈哈,还别说你这个办法还真好,怎么本官早就想不到呢?”

    原来,他也依样画葫芦,在东君失忆前,不仅记下了自己的大名,还一一记下了东君此前的言行举止。

    等东君一醒来,便立马就将记录塞给他,以此作为提示。

    而这两日,他皆是这般操作。

    东君看完,默默送了个大拇指给他。

    高暄摇头晃脑,得意非凡,刚进来的小八看在眼里,立时就不爽快了,心中酸溜溜的,“高大人,这个办法虽好,但必须得有条件才行,比如时间宽裕,还得有纸有笔——”

    “无妨无妨,”高暄打断他,“本官决定了,要给东君配一名文书,不,得要两名,轮班值岗,随时记录他的言行推案,如此他也轻松,而本官也不会时时觉得憋屈了。本官机智吧?”

    小八瞬间有种被抛弃的感觉,怒道:“现下公子得一个时辰的记忆,方能记录一二。若是在公子有十日记忆之时,如何记?”

    他气愤地叨叨完,又小声嘀咕,“看记不死您!”

    高暄刚想反驳,东君闲闲的插了一句,“好啊!那就将大人的俸禄分小小出来,权作两名文书的月俸吧!”

    高暄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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