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万安更是吓得脸色惶恐,刚刚还在叹息好不容易等来化蛹成蝶的机会,可惜搞砸了,却没想到又来了这么一出,这可比失职的罪过大多了。

    “王千户在府外,这周府之内还有你带人守卫,凶手就是插上翅膀怕是也飞不进来,不是你还会是谁?!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?!”汤宗不信。

    万安更是惶恐,“大人,小的真的是冤枉呀。”他看向纪纲,“纪千户,自从昨日跟了您,我万安就是您的人了,您也为小的说句话呀!”

    纪纲瞪他一眼,“大人问话,老实回话!”

    汤宗闻言,突然觉得两人这番样子很是熟悉,好似在哪里经历过,他看了看纪纲,又看向万安,“你说与你无关,当时你就在这门外,如何能没觉察到一点异常?”

    “大人,这小的真不知道,除了镣铐碰撞的声音,真的是其他一点声音都没有。”万安道,“这书外前后守了不少锦衣卫,他们也没有察觉到其他动静,大人一问便知。”

    汤宗皱眉,万安说的有点道理,门外的又不是他一个人,而是锦衣卫,都不见得会听他的,他如何能入内杀人?而且不管周洪宗是自杀他杀,隔着一扇窗,这么些人居然没有人听到动静,这着实匪夷所思,难道镣铐的声音真的掩盖了一切?

    车在行此时开口,“大人,若是自杀,也许会有其他动静,若是他杀,也许还真就不会有其他动静!”

    汤宗闻言眼睛一亮,低头看了看周洪宗尸体,车在行说的对,如果是自杀,疼痛憋气之下,周洪宗怕是难以自制,发出动静,但若是他杀,他想要发出动静怕是也难。

    这更加证明周洪宗就是他杀!

    “那就是说,如果杀死周洪宗的人不是这里的人,就是自外边而来的。”汤宗环顾书房,“纪千户、在行,仔细搜查这书房和左右相连的厢房!”

    “凶手还在这里?!”纪纲闻言眼睛一瞪,来了精神,伸手摸向腰间的绣春刀,“噌”地一声拔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和车在行立刻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开始到处翻找,桌椅板凳、书本纸张扔的满地都是。

    汤宗静静等待,他看着地上的周洪宗尸体,吩咐道,“将周洪宗的尸体送去验尸房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纪纲当先奔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盒子,“汤大人,我在周洪宗经常居住的东厢房的挂画后面,找到了这个!”

    他打开木盒,里面居然是满满一摞银票。

    “周洪宗有这么多银子?”汤宗惊讶不已,没有伸手去接,抬头看向纪纲,眉头微皱,心说你这么贪财的人,看见这么多银票居然没有动心思,反而拿给自己看。

    纪纲看他这样,顿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,脸现不悦,“汤大人,你别这么看我,我纪纲一向贪财,从未改变,可这次这要命的案子,我哪里敢有私心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从盒中拿出一封信,“我要是有贪心,也看不上这区区几十万两银子,单单这一封信,就有人得卖尽家产,乖乖给我。”

    汤宗疑惑,伸手接过信件,打开一看,顿时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