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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?”姜瑜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“他一晚上都跟你在一起,离开你之后,却一个人跑到月满楼喝闷酒,难道跟你没关系?”赵桓允反问,姜瑜会意,垂眸道,“宁二公子是好人,是我配不上他。”

    夜风徐徐。

    吹得车帘翻飞。

    半空的烟花绚烂夺目。

    幽暗的车厢也随之变得流光溢彩。

    她整个人浸润在五彩的天光里,朦胧美好。

    赵桓允嘴角微翘,再没吱声。

    巡防营烛火通明。

    忠义侯府和宁府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,正厅人影攒动,依稀传来宋氏的哭声,她好好的女儿出来看花灯,竟然出了这样的事,以后殷湘的名声算是完了。

    姜瑜下了马车,快步进了正厅。

    殷澜满脸泪痕地迎上来,紧紧握住她的手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姜瑜拍拍她的手,拉着她进了内室。

    许太医正在给殷湘把脉。

    内室里静针可落。

    “许太医,我妹妹怎么样?”姜瑜上前问许太医。

    “殷二小姐中了迷药,待我下针,很快就醒来了。”许太医看了看姜瑜,低声道,“此药能让人神志不清,对别人听之任之,大多在青楼秘传,俗称罗情香。”

    罗情香?

    姜瑜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,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听过。

    宁泽则躺在隔壁榻上。

    宁夫人围着他,也是不停地抹眼泪。

    正厅这边,二爷殷正安则抓住宁侍郎的领口,铁青着脸道:“禽兽,你们一家都是禽兽,玷污了我女儿的清白,亏我们还拿你们当好人,简直是引狼入室,我要进宫告御状,你们一窝禽兽!”

    “此事尚未查清,还望殷二爷慎言。”宁侍郎也觉得理亏,任他所为,讪讪道,“若真如此,小儿定会对二小姐负责,绝不做无情无义之事。”

    殷正安喝了点酒,又在气头上,扬拳就打:“子不教父之过,我打死你们这些禽兽!”

    “放开我父亲!”宁源挽挽袖子上前,一把推开殷正安,厉声道,“你们不要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宁源比宁泽还要高出一头。

    人长得也壮实魁梧。

    殷正安猛不丁被他推出几步远,一个趔趄,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
    殷清为了殷湘的事煎熬了一晚上,见宁源竟然把殷正安推到在地,也火了:“欺人太甚的是你们,谁怕谁啊!”

    殷正安从地上爬起来,气急败坏地冲了上去:“你敢推我,我跟你拼了!”

    两家人打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苏九一个箭步上前,三下两下地把两家人分开,斥责他们,“这里是巡防营,岂能让你们如此放肆,再闹,把你们统统抓起来。”

    众人这才知趣地停了手。

    许太医给两人把完脉,熟门熟路进了书房,禀报道:“殿下,他们都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