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氏应道,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都知昨,总归……总归家里有女儿的,也是私下里口口相传的……”

    牟彪冷哼一声,

    “你收了杨家的银子,又如何会打上贾四莲的主意?”

    廖氏应道,

    “民妇丈夫的侄女嫁给了向家的向富,婚宴那日奴家瞧着四莲乖巧能干,想着杨家那偌大的家业,需得一个能干的媳妇,便瞧上了她,于是年初二时专去了一趟向家……”

    之后杨焕如何瞧上了贾四莲,向氏又如何无功而返,她又如何用银子打动了向老太的事儿再一讲,一旁有书记官将她的口供记下,又让廖氏在上头签字画押,下头便应是向老婆子的戏份了,向老婆子却是比廖氏难缠,当下只是哭道,

    “小官爷,冤枉啊!老妇如何知晓那远在通州的事儿,只是想着那杨家家境好,我外孙女嫁过去就是享福的,我那大女婿不开窍,不肯应下婚事,老妇也是为了外孙女好,就带了外孙女去见杨公子,想着二人若是瞧对了眼儿,只要闺女喜欢了,这当爹的说不得便依了!”

    牟彪听得连连冷笑,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你便将四莲带去那宅子里,将人往屋子里推,还锁上了门?”

    还等着姓杨的来凌辱?

    向老婆子叫屈道,

    “冤枉啊!冤枉啊!小官爷,四莲是那婆子推的,不是老妇人啊,四莲是老妇人的亲外孙女,老妇人如何会害她!”

    牟彪冷笑一声,

    “好一个不会害她!”

    “来人!”

    他吩咐一声,指了向老婆子道,

    “此老妇胡说八道,百般狡辩,先打二十大板!”

    向老太闻言大惊,二十个板子打下去,自己还有命在么,立时叫道,

    “小官爷饶命!饶命啊!老妇所言句句属实,决无虚言,冤枉啊!”

    牟彪闻言怒道,

    “到了此时间你还敢说冤枉……好好好,我便打你个心服口服!”

    当下让人将那小院里的婆子推了出来,那婆子早被吓得浑身抖如筛糠,牟彪对她言道,

    “你若是一五一十将昨日的情形招供,便可免了板子,若是要替人虚言遮掩,你便是四十板子!”

    那婆子心知是逃不过,她又与向老太无恩无情的,自然不会替她说话当下指认道,

    “大人,是她带着那姑娘来的,也是她同奴婢一起将那姑娘推入房中的……”

    将当时二人如何互递眼色一起动手的事儿一讲,

    牟彪冷笑又问贾四莲,

    “她们二人所言可属实?”

    贾四莲不看向老婆子盯着自己如淬了毒的眼神,点头道,

    “正是她们二人一起推了民女入屋,事后还紧紧锁上了房门,民女在屋中大叫外祖母放我出去,民女的外祖母根本不理……”

    牟彪听了连连冷笑,指了向老婆子道,

    “打!”

    向老婆子见势不妙,忙叫道,

    “小官爷,老妇认了,认了便是!”

    却不料牟彪不闻不管,还是指了她道,

    “把嘴堵上打!”

    下头人上来果然将嘴堵了,拖到院中按在长凳之上,倒是念着她是年老的妇人,没有当众脱了裤子,只是手持半尺宽的板子,隔着裤子啪啪?的开始打起来。

    锦衣卫行刑自有一套章法,却是比外头衙门里的衙役们手法只高不低,他们心知公子爷是要留着这老妇人受罪的,于是那板子啪啪打下来,不伤骨头,却是打得皮开肉绽,血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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