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彪却是早已习以为常,一路径直去了甬道尽头,拾阶而下再走过长长昏暗的甬道,到了第三层时他一抬手,阻止了身后人的跟随,

    “你们就在这里等着!”

    他自己下了三层,在第一间牢室之中见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人,

    “大人!大人!”

    那人听到响动,立即跳起来扑到了牢门前,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出现在闪烁的火把光亮下,

    “大人!卑职知错了,还请大人饶卑职一命吧!”

    “哼!”

    牟彪冷冷哼了一声,

    “蠢货,你睡谁的女人不好,去睡陛下的女人……你这脑袋不要了,连家里人的脑袋也不要了么?”

    愚蠢之极!色欲冲昏了头,连身家性命,家中老少的命也不顾了!

    “大人卑职知错了,卑职再也不敢了!”

    年轻的男子跪在地上高声的哀求,

    “晚了!”

    牟彪摇头,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上一点点的现出惊恐绝望之色来,

    “小子,你但凡机灵一点,便当在蓉妃生下孩子之后断了那心思……”

    而这蠢货,居然隔了一月,趁着当值又悄悄进了蓉妃的寝宫,被锦衣卫派出来盯着婂鎏宫的人逮了个正着,幸得牟彪早有吩咐,他们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,没有惊动宫里那帮子老怪物,朱厚照更是半点都不知情!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晓,你会连累我们整个衙门的兄弟!”

    锦衣卫如今乃是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,便是牟彪都觉出朱厚照已经对自己生出忌惮之心了,有不少事儿,他都绕过锦衣卫交给刘瑾去办了,若是让朱厚照拿着这个把柄,那不是送了刀子在他手中么!

    牟彪冷冷看着那牢里的男子,

    “我过来,也就是想着你跟着我一场,送你一程……”

    他语音刚落,牢里那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,扒着牢门大声叫道,

    “大人,大人!卑职再也不敢了,还请大人看在卑职跟着老大人多年,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,饶了卑职吧!”

    牟彪听了连声的冷笑,

    “若不是看在我爹的份上,你当我会来……”

    顿了顿道,

    “你放心去吧,你家里妻儿兄弟们会替你照顾……”

    说罢再不管牢里的人如何哭喊转身上去了,待到了外头一声吩咐,

    “叫南镇抚司的人来做,手脚利索些……”

    顿了顿道,

    “切下他一根手指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隔一日,婂鎏宫中,宫女们提着食盒鱼贯而入,

    “娘娘,今日里有新鲜的河鱼,御膳房做了干烧河鱼,娘娘您最喜欢吃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厢将食盒一一摆放在桌上,请了自家主子上座,生产过后刚刚回复些元气的蓉妃,身形削瘦,面色发白,眉宇间添了淡淡的忧愁,不过总归她也是美人儿,此时弱柳拂风的样儿甚是我见犹怜,引得陛下都过来探了几次病,前头几日过来,陛下还在歇在了这宫中,依着宫女们看来,这宫里人都说那英妃娘娘得宠,我们瞧着,咱们家娘娘也是半点儿不差的!

    蓉妃坐到桌前,看得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,却是有些没有胃口,勉强持筷子在面前的河鱼肚子上戳了两下,突然神色一怔,过后脸色大变,尖声叫道,

    “出去,你们都给我出去!”

    宫女们不明所以,只宫中规矩主子下令,奴婢们不敢不听,这厢纷纷面露不解的退出了殿外,蓉妃这才抖着手从鱼肚子里夹出了那根手指头,呆呆看了半晌,便伏桌嚎啕大哭了起来……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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