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朱厚照立时连连点头,
“好好好!”
便当先跟着那少女进去了,牟彪浓眉一皱,冲后头打了一手势,外头的人瞧见了,自然会跟上的。
牟彪不过慢了一步进去,里头朱厚照已经同那少女拉上家常了,又问人家叫甚么名儿,又问人家家中几口人,做甚么营生,那少女一脸潮红,又是羞的,又是愧的,取了一块干净帕子递给他,又转身去拿另一块,
“我姓李,小名凤儿,家中只有一个哥哥,这几日皇帝的龙船在码头,我哥哥便被官府征调去了码头那边做工,一日能有二十五个铜板儿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
朱厚照一听说这个,倒是来了兴致,一面擦脸一面问,
“一日二十五个铜板儿,这价钱也太少了些……”
李凤应道,
“听说是官府原本是给四十五个铜板儿一日的,还管三餐,只到了我们手里只得二十五个铜板儿了,不过这也是不错的……这差事还是我哥哥求相熟的朋友给谋来的,若是旁人想去也没有门路的……”
“那你们家以甚么为生,靠你哥哥做工么?”
李凤摇头,
“我们家有个小酒坊,平日我们都是卖酒的,左右铺子里有我一人守着也够了,哥哥便去外头做些零工,贴补家用……”
她见二人擦干了头发,又去外头提了热水壶,进来给二人砌茶,那少女也是个性子大方开朗的,同朱厚照你一句,我一句的说的不亦乐乎。
“咳咳……”
牟彪在一旁冷眼旁观,眼看着这天边大亮了,太阳都升起来了,再不走让船上的人瞧见了,说不得明儿随行的官员们便有人上折子劝谏了,牟彪冲朱厚照使了一个眼色,朱厚照却是当没瞧见一般,倒是那李凤是个机灵人,见这情形便转身出去提了一坛子酒进来道,
“两位公子今日是我鲁莽了,这坛酒是我们自家出产的,便当做是赔礼吧!”
朱厚照忙站起来接过,
“小娘子实在太客气了!”
接过酒来看看,
“这酒着实不错,可是小娘子亲手酿的?”
李凤笑了笑道,
“是我哥哥酿的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牟彪见他提着酒又有要坐下来长谈的意思,忙又咳嗽两声,
“该走了!”
朱厚照得他提醒看了看外头天色,实在是不能再呆了,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牟彪出了门,只那坛子酒却是一直自己提在手上,不肯假手他人!
这厢回了龙船之上,牟彪交了班倒头就睡,一觉到了天黑,睁开眼看向外头,却见外头景色依旧,船队并未有移动的迹象,他不由奇怪便冲着外头叫人,牟龙应声进来,
“爷,您有甚么吩咐?”
“不说是今儿去苏州么,怎得没走?”
牟彪翻身坐起,过来到铜盆前洗漱,牟龙应道,
“陛下不知为何改了主意,说是还要在扬州再呆两日!”
牟彪闻言一愣,想了想立时明白了,冷冷一笑,没有多言,只是吩咐一声,
“去告诉给关六,说我们把班换回来,明儿我白日……”
“是!”
牟龙出去不久便回来复命,却是疑惑的问道,
“爷,为何要改了白日当值?”
这几日不都是晚上陪着陛下出去游玩么?
牟彪笑了笑道,
“因为陛下晚上玩腻了,这是打算着要白日里出去见人了!”
他说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