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孙家当时便回信说明自己家储粮不够,正在发愁,不过即是大善事,那自也应当尽绵薄之力,让人随信送上一万两银子,他们这是服软求和了,牟彪见了哈哈大笑,让人把银子退了回去,又送了一府人一月的口粮过去,只说是助他们度过灾年,孙家一见大喜,家主亲自上牟府道了谢。

    李家敢狮子大开口,自然是后头靠山挺硬不怕牟彪,接了信却是暗道晦气,

    “也不知那小子说的是真是假,可他这信都到了,若是不应,传出去只怕是让人嗤笑,若是应下,这岂不是偷难不成倒蚀一把米?”

    此时后悔不该招惹牟彪已是晚了,只得捏着鼻子认了,左右灾情严重之后,京城不少大户人家也要开仓施粥的,即是如此,倒不如卖牟彪一个人情,于是便应下了这事儿!

    又说是雷家也是如此,雷松见信不由骂道,

    “瞧瞧,早告诉你们轻易不要招惹那小子,那小子就是难缠的!”

    他与李家一样,最后也只有咬牙认下这事儿,三家说好了若是灾情严重,京城之中开始施继时,三家便一起开粥棚施粥!

    牟彪得了另两家回信,微微一笑,把两家的信转给了四莲,四莲看了笑道,

    “即是如此,我还要回老宅一趟,去向婆母借几个得力的管事!”

    他们分家出来,小夫妻为求清静,家里只带了丫头婆子,连管事都没有要一个,虽说牟府里不少管事的明里暗里向着牟彪投诚,只小夫妻另有打算,并不想有太多拖累,因而一个管事都没收,他们也只在帽儿胡同的小宅子里低调的住着,外人寻来不经人介绍,还真不知晓,这里是朝廷三品大员的居处。

    牟彪笑道,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,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处叹了一口气,

    “我们这点子粮不过杯水车薪,还是要朝廷早些派出官员赈灾才成!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四莲也是十分关心,

    “如今陛下在南边筹了那么多银子,朝廷应当有银子了,想来这个灾年百姓会好过一些吧?”

    牟彪闻言连连冷笑,眼里的鄙夷都快变成箭,从眼珠子里射出来了,他负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,

    “你当陛下回来这么久了,是在干甚么?”

    四莲摇头,

    “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帮子人天天早朝都在练嘴皮子呢!”

    四莲瞪大了眼,

    “练嘴皮子,这有甚么可练的?”

    “哼!练甚么自然是为了……分……银……子!”

    牟彪咬牙从齿缝里迸出三个字儿,

    “这帮子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,没银子还好些,如今有银子了,他们一个个便跳出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起来这几天朝堂的事儿,牟彪那是满脸的厌恶鄙夷,陛下从南边要的那些银子,如今在朝堂之中便如那道路当中突然多了一堆硕大无朋的牛屎一般,味儿一飘出来,那帮子吃屎的东西立时就围上来了。

    一会子是吏部说各地官员,尤其是京城官员的俸禄已经拖欠许久,希望陛下拨下些银子给官员们发俸禄,他也知国库艰难,因而也不要多了,也就百八十万两银子!

    四莲闻言一吐舌头,

    “这还不多?”

    牟彪哼道,

    “都是一朝为官谁不知晓谁啊,俸禄这东西大庆的官儿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,自太宗时定的俸禄这么些年从来没有涨过,要是真靠着那点银子过活,这大庆的官儿早成片饿死了,他们挖空心思四下伸手,见银子就沾,这都成病了!”

    朱厚照也不是那糊涂皇帝,这朝中怎么回事儿,他岂会不知,当下就驳回了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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