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了案上,

    “这新人成亲都好个良辰吉日,今儿这日子乃是请人瞧过的,可不能耽搁,劳烦您了!”

    那吏目看了看那锭银子,鼻子里嗯了一声,这才问道,

    “婚书呢,是你们自己写还是由衙门给你们开具?”

    “有有有,自己预备了!”

    按说这婚事若是三媒六证,理当早早预备好了,上头还要有父母手印,才会拿到衙门备案,只如今二人的情况的特殊,又李凤再三要求,便在此地当场落印了!

    余三娘忙取了两份大红描金字的婚事出来,吏目接过看了看,

    “等着!”

    于是起身往后头的小房走去,三人在外头等着,李凤与那余三娘还好些,朱厚照却是一脸的不耐,在那官廨里左看左看,背着手转来转去,等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,那吏目才从里头拿了一本册子出来,翻开来在里头查了查,

    “朱威武……弘治三年生人……家住外城桂花胡同甲七号……”

    又抬头问道,

    “可是你?”

    朱厚照连连点头,

    “正是!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那吏目点了点头,把婚事放在案上,

    “你们二人过来按上手印……”

    二人过来用拇指按在印泥上蘸了蘸,又一起在那婚书上按了按,李凤蓄了长指甲,尾指拖拽时却是沾了一点儿墨色,手印子按完才发觉,两份婚书的边角上污了少许,房中三人都未察觉,她自家也觉着不过小事,虽是发觉了却也没有多言。

    只就这么一点,便让她发现了蹊跷,事后三人一起出了衙门,小夫妻用银子谢了余三娘,之后欢欢喜喜回了家,进了内室,朱厚照把婚书交给她,

    “这下子你放心了,快将它收好了!”

    李凤笑眯眯点头,转身打开柜子,随手打开那婚书想再看看,却是愣在了当场,她手里那份婚事上头干干净净,并没有边角处被自己污过的墨迹,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……这婚书?”

    李凤身子连抖,有些不敢置信的转头瞧向了自家郎君,

    “怎得了?”

    朱厚照过来问道,接达婚书看看,仔细看过了上头的名字,不解问道,

    “有何不妥当?”

    李凤慌忙摇头,强笑道,

    “一时高兴的过了,还疑是在梦中呢!”

    朱厚照笑着搂过她的细腰,

    “夫人放心,以后……你我夫妻恩恩爱爱,百年好合!”

    李凤依在他的胸口,却是只觉着心头一片冰凉。

    这涉世不深的小户人家女子,虽说单纯却不是傻,见得婚书被换,虽说不知为何要如此,又是怎么换的,不过也能知晓这必是自家郎君和那媒人做了手脚!

    她又想着前头那两名寻上门来的女子,再有这宅子里的种种异样,还有自家夫君时常外出,却是对自家生意一窍不通的模样,李凤心里笃定自己多半便真是如那两名女子相言,自己就是这男人的外室!

    李凤的性子倔强好强,若是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,孤身一人从扬州到京城来寻人,如今发觉自己被骗,如何能忍得?

    于是她便逃了!

    以她一个弱女子,能从锦衣卫重重护卫之中逃出京城,倒也真算是她本事!

    拿了婚书第三日李凤借口要亲手给夫君做几道扬州小菜,一早出门去了早市,身边只带了一个小丫头双喜,却是寻了一个借口,说是内急借了一家相熟商铺的茅厕,双喜守在外头等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,便开口询问,

    “夫人,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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